冬日清晨的阳光虽无甚温度,但金灿灿的瞧着就心情舒畅。

姜舒怕郁澜坐的累,让人给她和孙宜君备了软椅,又多加了垫子。

“你当真是细心。”郁澜被暮春扶着坐下,觉得很是舒适。

姜舒抱着郁子宥,郁澜一边同她闲话,一边逗弄郁子宥。

睡了一整晚起来的郁子宥,精神头格外好,咿咿呀呀的同郁澜搭话。

郁澜好笑道:“这么爱说话,将来口齿定然伶俐过人。”

郁子宥:“啊呀啊呀……”

“什么话都接,莫不是只鹦鹉转世。”郁澜伸手捏了捏郁子宥的小脸。

姜舒问她:“韫儿小时候也这般吗?”

郁澜摇头:“韫儿不爱说话,尤其是慢慢长大,明白自己没有父亲后,话更少了。”

回想起庄韫小时候,郁澜愧疚道:“或许是他出生时庄家变故,我和母亲都沉郁寡欢,自也无甚心情去逗弄他,陪他闲话,渐渐养成了闷沉的性子。”

庄老夫人再喜爱孙子,面对夫君和儿子双双战死的沉痛打击,也提不来起兴致逗弄庄韫,甚至每次看见他抱着他,都长吁短叹的流泪。

至于郁澜,她虽对庄衡没有男女之情,但毕竟是她夫君,是她孩子的父亲,自也会怅惋伤怀。

“不过现在韫儿话比从前多些了,也爱笑一些了。”郁澜说着,神色不自觉柔和下来。

姜舒温声道:“以后会更好的。”

她们都知道,庄韫的改变,是因为周泊序。

“嗯,会的,他还说要保护弟弟妹妹呢。”郁澜轻抚小腹,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

姜舒看在眼里,打心底里为她高兴。

两人逗着郁子宥玩,下人前来禀报:“王妃,郁世子和世子妃来了。”

“快请。”姜舒赶忙吩咐。

下人离去没多久,院外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声音。

“哎哟小姑奶奶,你慢着些,当心孩子……”

郁源微躬着身跟在孙宜君身后,一脸紧张的扶着她的腰,生怕她走太快绊了脚。

孙宜君脚步利索,有些不耐道:“我走的已经够慢了。”

她只是怀了身子,又不是腿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