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得留下些隐患……”
“姬家?”李裕齐皱了皱眉头,“姬无盐素来喜欢粉饰太平,就算被人得罪狠了,也很少会做得那么绝……看来同这陈家当真是撕破了脸皮了……为了一个大夫,至于吗?这姬无盐也是天真幼稚了……”
李裕齐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去准备些礼物送去驿馆,就说……就说本宫本应亲自去探望,奈何这几日代理政务,一时抽不开身。”
那下人颔首应是,躬身退下。
身后管事见此,将李裕齐的目的也算是摸了个大概,轻笑着问道,“殿下这是准备拉拢陈家人?”
李裕齐支着下颌眯着眼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这姬无盐……本宫瞅着,甚是不合眼缘。明明只是一介女流,却又总觉得怵得慌。虽然说不明白,但是她和白家、宁国公府走得太近了,纵然不会成为敌人……也绝不可能成为朋友。”
“防着些,总是没错的。”
管事颔首称是,“殿下深谋远虑……是属下所不及。”
这些话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了。李裕齐摆摆手让人退下了,心下却隐约升起些古怪来……姬无盐,当真会当着自家大门将人打到如此半分情面都不留?
他……当真有些不信呢。
……
消息传到宁修远那边的时候,他刚从皇宫里出来,人还在马车上,闻言微微一怔,马车轮子堪堪碾过一颗小石子,茶盏中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冷白皮的手背瞬间染了一片绯红。
席玉手忙脚乱的去找帕子,间隙还探头将车夫席安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宁修远摆摆手,道无妨,搁了茶盏兀自沉思了半晌,沉思地席玉心里头直打怵,宁修远才轻轻叹了口气。那气息绵长、无奈,眉头微微拢着,似极为烦恼的样子。席玉刚张了嘴,就被宁修远抬手制止,“你说……一个商人,会喜欢什么东西呢?”
席玉想也不想,“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