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此,朱九冷漠以待。
他看着体若筛糠的王员外,眼神冰冷而无情,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不曾变过。
他早就认为这些人并无好坏之分,只有生死之差。
很不幸,这些人都沦为死人。
“咕咚……”
王员外感觉犹如做梦一般,想要逃跑,但双腿此刻却犹如灌了铅一般,根本难以抬起。
而他的身体,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根本不受控制。
朱九一点点迈步,朝着王员外靠近。
纵使不是刻意为之,他每一步,也都无比轻盈,如同鸿毛落地一般。
但王员外却感觉犹如天雷,在他的心头不断炸响。
朱九每一步落下,他都感觉自身血液沸腾一分。
等朱九走到他的面前,他便感觉自身的血液要喷出体外,这是在极致内外的压迫下,所形成的误差。
“求……求求你……别别别……别杀我……”
稍微回过神来,王员外便颤抖着身子,结结巴巴的道。
朱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并不答话。
他从未想过要放过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不管他明里暗里做过多少善事,名声如何,又是否是真心实意。
但他惹到了自己,那就该死了。
就该让他粉身碎骨。
到现在他心中也在隐隐的后怕,在子孙宫中,他多少次在鬼门关徘徊,他多少次险些沦为子孙娘娘口中的食物?
此仇,此恨,此怨,不得不报!
至于这老家伙背地里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和自己无关。
此生,他不为天下,不为人人,只为自己。
似乎是感到了朱九的杀心,坚定不可动摇,王员外脸上一片死灰。
他扑通一声跪倒,磕头如捣蒜: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招惹你,求小爷大人大量就放我一条生路吧……小老二以后一定痛改前非,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小老儿一定普济天下,惠泽民众,团结乡里乡亲,为他们恭犬马之劳……”
王员外此刻像是变成了一条赖皮狗,一脸可怜相,头颅磕破,石板碎裂,鲜血流了一地,却根本没有止住的意思。
他知道,他此刻只有唤起眼前这个冷酷少年心底的一丝怜悯之心,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否则,他今日生还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