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样的女人瞟到了能天使身后,看到了鼻子上打绷带的德克萨斯,又放下了手中的黑布包,从随身带着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个装药的葫芦。
这是一个约摸拳头大小的干葫芦,瓶口紧紧地被木塞加白蜡封死,显然是出自某位制药师之手。
她恭敬地端起药葫芦,朝德克萨斯双手呈上,道:“我听闻阁下跟我相公打了一架,难免有所损伤,区区红花丹,聊表歉意。”
红花丹,传统医学中,活血化瘀,舒筋活络的温性中药。
德克萨斯笑了笑:“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样玩世不恭的特先生能有这么好的娘子。”
那女子却眉头微蹙,叹气道:“此情已成追忆,不过是半载伉俪罢了。”
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她再次小心翼翼地带起了那黑布包裹,便欲走出门去。
能天使问道:“小姐,你是要去见特先生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子道:“免贵姓路,路九色。”
端着黑色的包裹,她的步伐却轻若流云,伴着夜色,一袭白衣,消失在了黑暗中。
等那女子走远,可颂放下了手里的盾牌,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其实有时候,这世界也挺不公平的。”
这句话,像是在感慨自己方才被罚款的悲惨,又似在调侃方那位凭空出现的女人。
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他那样不正经的人,都能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又有多少漂亮姑娘连个像样的男朋友都寻觅不到。”
她接着拍了拍能天使:“你说对吧,阿能。”
怎料她拍了两下后,能天使呆呆地愣在原地,如同电脑宕机,一点反应也没有。
见状,她又用力拍了一下,能天使“啊”地一声惊醒,叫道:“怎么啦?”
刚缓过神来的她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不行,我得去找特先生问个明白。”
门再次被打开,就这样,继续伴着夜色,头顶着比日光灯管还亮的光圈,能天使渐行渐远,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也就是在这时,可颂忽又回忆起了一些事:“不对,刚才那个鹿女,我之前在罗德岛好像见过。”
“应该是个治疗干员吧?可整个岛上少说也有上千人,我记不清代号就是了。”
腊月二十八,晚十点半。
“老子现在是龙门最强的盗贼,一定要被最厉害的督察组长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