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姑娘大为不悦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见了个子大的就都得嘲讽一番,那我这种个子小的呢?”
“你叫红豆,我当然是认识的。”陈墨道,“之前你们几个魔族人谈天说地南征北战,我还在旁边听过。”
“那你告诉我,既然咱俩认识,那你为什么不认识她?”红豆皱着眉,原本就红得脸这下憋得更红了,“她不光是我的好朋友,还和你是朋友,兄妹相称的那种。”
陈墨听了,脑内一阵晕眩,险些被吓得跌倒:“你说的是泥岩妹?”
如何才能追求那男子,这事着实叫泥岩煞费苦心。
泥岩有时不禁认为自己这前半生就是给人搭救的命,且先不论早年间落草为寇入了整合运动,当了泥岩小队的队长,就说在莱塔尼亚谋生这段日子,若没有罗德岛,自己早就不知已死了多少回。
还有就是头回重游卡兹戴尔,救下她的人是logos。
当然,最不能忘的就是在卡兹戴尔东部废都的那段日子,自己身中幻术之毒精神失常,救她的人是陈墨。
陈墨,温柔的陈墨,风趣又能言善道的陈墨。
只是,那时候陈墨身边有了W,泥岩纵然对W并不熟悉,也无甚好感,但是她觉得在感情这方面跟别人争夺,总是不好的。
自己流亡到现在,仗着自己操纵土石的源石技艺跟各个势力的敌人争到现在,战场上争得久了,情场上反而会变得迟钝。
她早年间曾听过萨卡兹修士讲道:属于你的终究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你只消慢慢等来,静候花开。
可是她等啊等啊,陈墨也迟迟不来。
莫非他自从炎国边境的农庄到了罗德岛之后,还真得把自己给忘了?
而且她还听说,W已经因为种种事跟陈墨分道扬镳。
换作是寻常男人,在这种失恋事情上八成会备受打击,以泪洗面,寻死觅活。
能有个懂他心意的女人在这时候走进他的世界,那就宛如黑夜里的光芒,严冬中的炭火,很容易给这个男人的情感迸发出第二春。
可陈墨呢?他身边没了女人,反倒过得更逍遥自在了,每天十一点睡,八点起,生活极规律而有节奏。
他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从战术终端上查阅消息,随后是去上课、长跑、照例参与演习。
至于薪资方面他也从未要求太多,因为据传闻,陈墨在炎国的草莓农场已能为他带来极为可观的收入,虽然比不上舰上的那些“纨绔子弟”,但他的生活也有着令人羡慕的安定与富庶。
这样的陈墨,岂非正是每个女人眼里关于成功男士的理想型?
舰上的年轻男女不少,也有不少的传闻是关于陈墨的,比如哪个女干员给陈墨写了情书,哪个美女邀请他去看电影却又被拒绝了,诸如此类,可谁也没听说过陈墨跟哪个女人共进了晚餐又或是共度良宵。
泥岩也跟大多数暗恋、单恋的人一样,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追求到陈墨?如何才能让陈墨知道自己喜欢他?怎么才能成功邀请到他,哪怕就只成功一次?
她想不到理由。
哪怕自己是萨卡兹雇佣兵,堂堂泥岩小队的队长,抓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