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其实我跟随他,开始是不得已,小娥姐知道我跟易中海的过节,那易中海和聋老太跟杨厂长相交莫逆,我只能敬而远之。“
娄父这才明白,杨厂长觉得可惜的问题所在。
陆乘风:“我跟随李副厂长,是想借他的势,至于他们其他的做法,我是一概不赞同的,也不参与。伯父不用担心我会对娄家不利。”
娄父点点头,脸上露出赞许地神情:“我听小娥说过,乘风的人品,我信得过。”
陆乘风:“倒是这个许大茂,我听说最近他在向李副厂长靠拢,他那个宣传科,本就归李副厂长管。”
“现在外面的形势,对你们是越来越不利了,你们仔细回忆一下,许大茂之前对你们娄家的实际情况知道多少?”
“到时候,会不会拿你们家做了投名状?”
娄父倒吸了一口冷气,仔细想了想,转头看向娄小娥,发现娄小娥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娄父问道:“小娥,你都告诉她啦?”
娄小娥忸怩道:“那时候关系挺好,多少透露了一些!”
看着她那个样子,再看她的脸色,娄父明白,这“一些”恐怕是好些吧!
娄父心中黯然,转向陆乘风道:“乘风,可有什么办法,救救我们家?”
陆乘风笑了:“伯父倒也不用太焦虑,只是应该开始未雨绸缪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难道伯父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这里对伯父来说,不就是是非之地吗?”
娄父一听,不由得心酸,人到中老年都有叶落归根的想法,这桑梓之地,哪是说舍就舍的?
娄小娥忿忿地插了一句:“可是,我们家是有功的,解放后,我家能捐的都捐出去了,功劳他们不是承认的吗?”
陆乘风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让他们自己考虑,这种决定命运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判断吧!
娄父点燃了一支烟,沉思起来。
他的朋友中,已经有被打击的,
他当时没有在意,以为那些被打击的,只是不肯捐的顽固分子。毕竟不是谁都像他,家大业大,捐掉一部分仍然不伤根基。
今天,陆乘风的话,让他明白,这场劫难,恐怕不是舍点财就能度过的。搞不好,就是被人连根拔起的下场。
沉思良久,娄父才抬起头来,此刻,他已经有了决断:“乘风,既然不可留,那么,哪里有世外桃源呢?”
陆乘风看到了娄父的转变,原本有些茫然的眼眸变得刚毅了:“东南,可保无恙。”
娄父又沉思起来,此时,他已经在思考可行之策。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娄父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这一次,他似乎获得了解脱:“乘风,还是你有见地,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娥,你这个小朋友真的不简单,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呐!”
陆乘风笑道:“伯父是雄才大略的人物,只是一时被眼前的琐事羁绊,做了困居荆州的刘备而已。一旦龙翔九天,定能开创一番新事业,何苦在此坐困愁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