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结界。
却没有当着孟仁平的面说出来。
她想着孟十三或许就是不想让孟仁平知得太多关于玄学方向的事情,这会儿言未有往下细述的趋势,她若是直接问出来,也不会得到孟十三的承认。
孟仁平转向说话说一半的黄靖,顺着黄靖的猜测问道:“黄小姐是想到何等准备有消音之效?”
黄靖看着孟十三,以眼神儿相问她要如何作答。
奈何孟十三却是一脸无辜,左右也不是她说出来的,局面由黄靖自个儿收拾便是。
“呃……”黄靖脑子里快速转着,翻找着能说出来的理由,“如若胡同两旁房舍里的百姓早已安歇,又睡得足够沉,亦或是觉得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毕竟打打杀杀的,一掺和进来,也会跟着倒霉的。”
越说底气越足,说到末了,她自觉此理由编得甚有道理。
孟仁平不太信黄靖所言,黄靖所言明面上也是大有可能的,至少他没能找出可以反驳的点,但直觉告诉他,这绝然不是黄靖的真话。
大堂妹不说实话,他还能靠着血脉亲情引导逼问一番,面对黄靖此客居泰辰院的女天师,他却是不能。
“夭夭,不管如何,总归以你己身安全为要。”他道。
孟十三道:“大哥放心,我无事儿。”
孟仁平点头,再看黄靖一眼,他起身道:“那便不多说了,夜已深,你赶紧去歇下……近日莫要再出门了,好好将养身子。”
孟十三苍白似雪的脸庞荡漾出浅浅的笑容:“嗯。”
孟仁平不忍逼问孟十三,孟十三顺势而下,堂兄妹俩很快结束了谈话。
黄靖再想进一步相问细节,想知晓孟十三是不是和她猜想的那样,诛杀诽砚与三十外死士的那个过程里,胡同并未传出大动静而招来附近百姓的开门看看,亦或没碰到刚好于瓦舍附近巡逻的兵马司官差,所用之法便是设下了结界,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十三走出明晓堂。
她脚步紧跟其后,追到堂外廊下,却教正好清洗完软鞭与双剑的长安拦下。
她看着长安,长安也看着她。
两人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