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道本身，没人能做到这一步。

“吾就是天道！”

李子霆的声音没有半分迟疑，果断得近乎冰冷。

话音落下时，他的胸口忽然闪过一道黑色雷霆。

紧接着，雷霆顺着脖颈爬上脸颊，又从指尖溢出，在周身游走不定。

——那是他正在消化从女娲那里夺走的新生天道之力。

黑色雷霆每闪烁一次，他身上的天道气息便浓郁一分，而属于“李子霆”的人气，就淡一分。

女娲眉心微凝，语气里带着不解：“你既然是天道……那为何要这么做？”

她抬手按在胸口，那里，圣人道果依旧稳固。

“你该清楚，我仍是洪荒天道圣人，有道果在，不管我实力强弱，洪荒天道都能从道果中得到增幅，我越强，反馈给你的力量便越多。”

李子霆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那双天道之眼静静看着女娲，眼底的法则符文流速慢了几分。

暴露身份后，他的语气彻底变了。

——没有了往日的锐利，也没有了情绪起伏。

只剩下一种平铺直叙的淡漠，像没有感情的程序在宣读既定的指令：

“为了生存……也为了自由。”

黑色雷霆在他周身游走得更快了，道袍上的纹路愈发清晰。

而他周身的“人味”，也在一点点消散，只剩下属于天道的、绝对的漠然。

“自由？你不自由么，你可是能够掌控洪荒的一切。”

女娲娘娘进行反问着。

李子霆那双神罚之眼平视着女娲娘娘，而后指了指那被锁起来的外界通道，缓缓开口说.....

“那异族主宰吾消化了新世界天道后，自然会去将他给处理掉......，到时候你仍旧可以在新世界中存续。”

“你有把握么？那新世界的力量，你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消化？”

李子霆那肃穆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

而后他开口说道:“这本就是吾的力量，这新世界乃是吾的力量和另外一个世界融合而来.....，其中蕴含着吾的力量，吾炼化自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