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地方！再也不来了！”

“就是！把我们当猴耍呢！还扎根，他怎么不自己扎在这儿啊？”

“走了走了，赶紧去镇上，我今天晚上必须洗个热水澡！”

苏晨走到教室门口。

正好看到早上哭得最凶的那个白裙子女孩，和另外三四个人，正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村口走。

她们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愤怒和嫌弃。

看到门口的摄像机，其中一个男人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拍什么拍！有病！”

陆陆续续地，又有人拖着行李走了出来。

他们快步离开这个让他们水土不服的地方。

他们甚至不敢去看苏晨，也不敢看那些孩子的眼睛。

总督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一个个离去的背影，老人的腰一点点地弯了下去。

“统计完了。”

“二十八个人。”

他伸出两根手指，又比划了一下。

“走掉了十六个。”

“现在，就剩下十二个了。”

一天时间，走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