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根本就无法找到这么个地方,荒村的人们,视之如寇仇,纵使有空闲的屋子,想必也不肯施舍给他,何况没有呢?
没奈何,少秋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檐下面罢了,蜷缩着,聆听着夜雨淅沥之声,心绪苍凉,一度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里面的老人家或许有严重的肺病,正剧烈地咳嗽着,肺都咳破了的那种,使得本来想去与之争吵的少秋,闻到这种声音后,旋即打住,怕稍有不慎,或者是碰伤了此人,或者是吓到了她,致使其就此死去,届时却要如何洗刷得清罪名呢?难道人们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说是拜自己所赐,致使老人家死亡了吗?
想到这里,少秋根本就啥也不敢做了,那怕只是去窗户边看看里面的情形,那也不敢,因为觉得住在里面的老人家似乎非常之不待见自己,与其如此,倒不如不去看算了。
可是不成,纵使想呆在自己的屋檐下面也根本就做不到,里面的老人家拉开了屋门,见自己蜷缩于此,怕就此死掉,届时可能会非常不利于她,遂直接就破口大骂,非要少秋离去不可!
“滚吧,下这么大的雨,躺在这干吗,难道是想吃老身的豆腐不成?”老人家如此毫无道理地说着。
“可是……”少秋一时之间当真不知说些什么了,想说屋子是自己的,却又不便说出口,怕得罪了老人家后,可能直接就使其受到精神刺激,届时非生病不可!
“滚,别特么婆婆妈妈的!”老人家吼叫着。
“好吧。”少秋当真无辙了,只好是悄然离去,不然呢?
……
花伯一家人严阵以待,知道少秋无往可去,或许就只有上自己这儿来了,这是她们一家人非常讨厌的事情,这不,少女几乎都不想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而是打算逃也似的离去,纵使住在旷野无人之处,或者是破败不堪的庙宇里,都比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强不少了。
见少女逃去,花婶也赶紧离开了自己的家门,而后如一阵风似的,不知到哪儿去了。
家里一时之间便只剩下花伯了。
或许知道少秋要来了,这对于他来说,当真是相当不待见的,这不,手握着一把祖传的大刀站在大门边,届时不听劝阻,非要强行闯入,定当以大刀伺候,绝不轻饶。
扛着这么一把大刀站在大门边,花伯觉得颇不好看,一旦来人,看到如此情形,传扬出去,说自己这么不好客,恐怕就不好了。
于是赶紧把大刀收藏好了,而后恭恭敬敬地站在破败的大门边,等待着少秋的到来。
……
少秋无处可去了,这是真的。
唯今之计,或许只有去花伯哪儿了,不然呢?
可是往前略微走了几步,便觉得不妥,平素与之并无往来,此时落难,欲去投宿,或许多有不便,却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雨下得非常之大了,荒村的人们,早已死死地关闭了屋门,纵使外面有人敲打,似乎也不肯开开了。
只能是一步一步地往着花伯的屋子门前而来了,不然呢?
到了花伯的屋子门前,少秋看到花伯热情迎接,遂相当高兴,便打算住在他的家中,等过了这个寒冷的夜晚再作打算吧。
少秋进了花伯的屋门,而后坐在一把椅子上,喝着茶,与花伯闲聊着往事,一时之间气氛倒也融洽。
可是当少秋提出要住在他的家里之时,却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但见花伯吱吱唔唔地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甚至故意回避,似乎不肯让少秋住在自己的屋子里。
“就住一晚好吗?”少秋请求着。
“不好。”花伯冷冷地回答。
“可是外面这雨下的,我已然是无处可去了啊。”少秋非常难堪地说道。
“这关我什么事呢?”花伯丢下这话后,便直接打算离去了。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花伯推搡着少秋,不久便将之赶到了大门边了,而后关上了大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