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指你们这些女人如小人一样是非不分,是以难养。”丁立昂首挺胸脱口而出,这样的问题自是难不倒他。
寒露冷冷地看着丁立:“请问丁先生乃是石头蹦出来的不成?”
丁立顿时大怒:“你怎能如此羞辱于我?”
寒露声冷如冰:“我羞辱于你?你自己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按理你是个读书人,自是明理的,若真是人生父母养的,又岂能如此侮辱你的母亲和姐妹?我只能推断你怕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丁立顿时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竟无力反驳,恍然许久才道:“此乃……此乃圣人所言!”
只是气势,早不如之前!
寒露随后掐下一片树叶,淡淡地说:“读书人读书人,读了这么些年的书,连如此简单的圣人之言都不明白,我看还是不读书的好。”
丁立指着寒露颤抖道:“你……你竟如此辱我。”
余妈妈一脸乞求地看着寒露,希望她不要再说了。
寒露却并不搭理余妈妈,继续道:“《论语·阳货》记载,‘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句话的意思是,像小人一样无德的女子才是难养的人,亲近她们,她们便言辞放肆,疏远她们,又会招致抱怨。而你的娘子,为你上奉养父母,下教养子女,甚至你的衣食住行都是她操劳,你却将她类比像小人一样无德的女子,还说我辱你?”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丁立喃喃道,“圣人,圣人他……”
寒露一声轻叹:“圣人怕是要被你们这些读书人气得棺材板都盖不住,孔圣人自幼丧父,与母相依为命,若与你一般,称母亲为小人,他能被奉为圣人?”
这一句如一记惊雷在丁立的脑中炸开,书,还可以……还可以这样读?
“丁先生口口声声三从四德,请问丁先生月银几何?你若连养家糊口都做不到,要她如何从你?再说了孔圣人说的是女人,难道就没有这样的男人吗?我一样可以说,唯小人与男人难养也,有错?”寒露一脸嘲讽地看着脸色煞白的丁立。
“娘子,求娘子别说了。”余妈妈“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