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再不迟疑,打个手势,几个捕头便将这夫妻俩捆了个结实。
但还有具尸首呢,不过在刘捕头面前,不缺勤快讨好的人,因此也不是事。
“寒娘子,今日是我等失职,没有起到保护商户的作用,向您赔罪了。”刘捕头朝寒露一拱手。
“刘捕头多礼了,辛苦您了。”寒露也立即回礼。
所谓“流水的知县,铁打的吏”,寒露知道,刘捕头这种人是万不可得罪的。
当然,略微有点良心的捕头,其实也挺好打发的。
如刘捕头,银子都不用花,隔三岔五地往他家送些点心和卤肉炸货,他便满足。
在这年头,算是不错了,因此寒露对他也很是客气。
等刘捕头走后,围观的人也散了,寒露便吩咐赵阳当天晚上便给刘捕头家送些吃食去,又让怀扬查一下沈荷香家的真实情况。
闹了这一场,回到蒹葭院已是黄昏时分了,寒露只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广丹用安颜开的方子,给寒露准备了药浴,泡了小半个时辰,她才有了几分精神。
只是刚穿好衣裳,沈歌便一脸不开心地跑了来,然后窝进寒露的怀里说想哥哥了。
“想哪个哥哥?”寒露问。
“都想。”沈歌嘟囔着小嘴。
“最想哪个哥哥?”寒露又问。
“最想安哥哥。”小丫头倒是实在。
寒露不禁苦笑,真是女生外向,自己哥哥还没个外人亲。
这么一想,她念头不禁一转,但又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赵安比歌儿大八岁呢,在这时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到沈歌长到十五岁及笄可以嫁人的时候,赵安已经二十三岁了,都该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寒露下意识地摸了摸沈歌的脸,那就当亲哥哥一样吧,有三个哥哥宠着的女孩子,应该这辈子也不会差的。
“要不娘叫人送你去南荆府?”寒露试着问沈歌。
“不要,我不要离开娘。”沈歌斩钉截铁地说,还紧紧地搂住了寒露的腰,生怕她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