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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次都坐在哪里?都聊了些什么?”邢灏追问。
“小人酒楼就只一楼,因为他们多是熟客,所以多坐在偏窗位置,至于聊得什么无非是刷钱和女人,小的也不敢靠近。偶尔路过,也只能听到几句”掌柜说道。
邢灏心中一动。
“那些人后来还来过吗?洪水之后,你见过华仓使或者其他仓吏吗?”
“自从洪水来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掌柜摇摇头。
正在两人问话之际,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雨丝也跟着飘了进来。
六月的天果然说变就变,豆大的雨点砸在营帐布上,溅起细碎的湿痕。
而此时堤坝上却是忙做一团。
刚刚掀开的水泥遮雨布,再次盖了起来。
“大人……这雨真是说来就来”段柳以衣袖遮身,招呼百姓下堤之后,赶过来和王清晨汇合。
“这算好的,好歹给了几日晴天!”王清晨面色微苦,虽然堤坝的地基已经打牢,但是也只能经住一般径流。
若是来一场暴雨,这个溃口还是难以抵挡。
豆大的雨点砸在营帐上噼啪作响,溅起的湿痕迅速在布面上晕开。
王清晨眉头紧锁,起身走到帐边掀开帘角,望着倾盆而下的雨幕,心中暗叫不妙。
原武县的堤坝本就尚未完成加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无疑是雪上加霜。
“大人,这雨来得太急,若是持续下去,刚运来的水泥怕是要受潮,堤坝也……”帐外匆匆而来的段柳浑身湿透,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百姓呢,可安排好了?”王清晨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言。
“都安排到各处躲雨了!”
这种天气肯定是动不了工的!好在他们早有准备,要不然堤坝上光秃秃的甚至连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大人!”茅齐掀开营帐走了进来,显然有话要说。
“百姓情绪如何?”王清晨问道。
“有李县丞尚在安抚,情绪尚可,大人此时想必着急,不过臣观这天象,应当是场急雨,不必过于担心!”茅齐说道。
“哦?你是说这场雨很快就会结束?”王清晨问道,他也考虑这是夏季的强对流雨,但是没什么把握。
“应当是的,长则一个时辰,短则半个时辰就见分晓”茅齐还是有点把握的。
“那我们拭目以待啊!”话虽如此,但是王清晨看向雨幕仍旧面露担忧之色。
“下官再去看看水泥吧!好再遮盖遮盖”段柳说道。
“穿蓑衣去!”
“是,多谢大人”段柳接过,拱手应下将蓑衣披在身上,转身冲进雨幕。
“不妨,随我去溃口看看”王清晨骤然没事干了,索性打了一把油纸伞带着茅齐朝着溃口而去。
“是,不过如今雨势太盛,溃口边缘恐怕松散,大人还是离远些为好。”茅齐还是很有经验的,直言建议道。
雨势着实不小,茅齐握着油纸伞的手紧了紧,伞骨在风雨中微微震颤,伞面被斜斜打来的雨丝溅湿大半。
他们顺着泥泞的堤岸缓步前行,脚下的泥土裹着碎石,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
两人的身影在茫茫雨幕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定。
两人在溃口边缘五十步站定。
茅齐指着堤岸下方被雨水冲刷的斜坡道“虽有少量砖石滑落,但应当不碍事。”
“好在之前打进河堤的木头足够深,加固的地基并未松动,只要雨势不再加大,撑到雨停应当无碍。”王清晨看不出什么,不过茅齐却是此中好手。
“大人!”不知什么时候李岷也来到了堤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