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让他痴心妄想,抢人道侣!”
“就是,还想用人家侄子澹台澈的身体拜堂,呸!想想都恶心!”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堂堂魔尊,成了丧家之犬……”
弟子们肆无忌惮的议论,如同最锋利的针,一针一针地扎在澹台孤鸿的心神上。
他听着这些昔日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小辈,如此轻蔑地评判自己的失败和不堪。
那股屈辱和怨恨几乎要冲破澹台孤鸿的理智。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夜色已深,那三名弟子也终于停止了八卦,各自打坐歇息。
澹台孤鸿知道,他必须离开了。
再待下去,一旦天亮,或者有高阶修士巡查,他必被发现。
他强忍着神魂的不适和滔天的恨意,那缕虚弱的残魂悄无声息地穿过门缝,融入冰冷的夜风中。
他回头望了一眼依旧灯火通明、洋溢着喜庆气氛的阵峰方向,心中的恨意更甚了:“澹台澈……沈灵枢,今日之辱,他日我澹台孤鸿必定要讨回来了,
是我的东西,就永远只能是我的,地位、权势,便是女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