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可是你的脚……你会死的……”
“靠!你丫别咒我!!我只是运运气好准备再来个一飞冲天……”说到此,倒是我愣住了。
因为我寻声望去,我那印着黑手印的脚脖子处已经钻出一圈拇指大的婴脸脑袋,因为扭动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瞬间寒凉从脚底袭到头顶,我的手都克制不住发抖。
是蛊子。
与拳头大的蛊母不同,它很小,小到密密麻麻我恨不得砍了整只脚。
咽了咽口水,我颤颤巍巍摸出铜镜,铜镜里模模糊糊,却又恰恰好能瞧清,我脖子上同样的密密麻麻。
铜镜咚的一声滚下地。
还有我的泪。
我仓皇按下打火机,准备就此同归于尽,眼前却渐渐漆黑一片,全身瘫软,手就此滑下。
姐姐……姐姐……
吱吱……吱吱……
耳旁什么声音都有,我却只能在浩瀚的黑暗中看那个可恶的纸衣男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只是这一次,他提了一盏引魂灯。
看来是有备而来了。
之前偷袭我的饵军不止是要包围我,更重要的是在我身上种下了蛊子,真行啊,下的套一环扣一环,所以我压根就不一定能逃出。
可恶的恶罗鬼,到底什么时候死啊?!
“要失望了呢,我可不会死。”他已半蹲在我眼前,引魂灯悬在我们之间,他苍白的唇弯起浅浅弧度,似比以往多了丝血色,“不仅不会死,还会迎来我们的永恒。”
“咳咳……噗咳咳……”
左手脉络牵引着心脏的钝痛,喉头腥甜,我不抵,堪堪咳出一大口血来。
我吃力抬眸,恶罗鬼的脸在灯下一览无余,咫尺之间,我是第一次看清,他原来也有张人模狗样的脸,可我在痛苦着,他神情却带着笑意,多么讽刺啊,我不禁也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