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尚师徒有个好习惯——睡个小午觉,眯瞪一会儿,养精蓄锐吧。
正在睡觉呢,突然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但,这脚步声音在自己房间前面停住了,往前迈两步,又倒退两步,好像在那里踌躇不前。
尚师徒的午觉睡得比较轻,当时,尚师徒就把眼睛睁开了,“何人,何事啊?”
外面人一听大帅醒了,这才敢迈步进来,插手施礼,“启禀大帅,关前有人叫阵,口口声声点指要大帅亲自出阵。”
“啊?”尚师徒一听,一骨碌身就爬起来了,坐在榻上,“何人叫阵?带多少兵马?”
“呃……就一个人,盔也没顶,甲也没挂。就说他是瓦岗军的大元帅秦琼秦叔宝,请元帅您出去答言。”
“什么,秦琼?他独自来了?身后没带一兵一卒吗?”
“没有,我们站在城头上,往远处看了好远,也没发现任何的士卒。”
“唔……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吊桥外边。只要一放吊桥,人就能过来,就那么近,我们射箭都能射中。但是,没有大帅您的命令,我们没敢放箭。”
“嗯,做得对。那好,给本帅披……”他刚要说“给我披挂起来”——“且慢,你刚才说那秦琼秦叔宝没有顶盔,没有挂甲?”
“没有,一身便装。头上戴着软包巾,呃……身穿着便装就出来了。不过,兵器、马匹倒都有。”
“唔……”尚师徒眼珠转了转,“既然秦琼便装来见我,本帅也不便戎装与之相见。”尚师徒知道,秦琼那可真地跟自己论哥们。您看,刚才程咬金那是跟自己牵强附会来了,什么我义父收他为义子了。这玩意儿我没听人说过,我也不敢确定。但是,秦琼那跟自己太近了。秦琼管自己的母亲喊姨母,管自己的父亲喊姨夫。从这个地方论,那是我的表弟啊。虽然是两国仇敌,但是,还有亲戚这一层。另外,尚师徒对秦琼可以说是非常地尊敬,久仰大名啊。还有,秦琼的名声在尚师徒耳朵里头都灌满了。对秦琼的为人,尚师徒是更加地赞成。尚师徒就是个正人君子,认为秦琼所作所为那不愧“君子”二字。“仁义礼智信”人家秦琼占全了!是一位英雄,我佩服这样的人!再加上靠山王杨林不止一次在尚师徒面前夸赞秦琼,张口“十三太保”,闭口“孤王的叔宝儿啊!”好家伙,就跟秦琼还在他身边似的。谈起秦琼,老王子那眼睛都往外放光啊。看得出,打心眼儿里喜欢秦琼。本来尚师徒对靠山王杨林的人品都非常尊敬。一看杨林那么推崇秦琼,可见秦琼此人品德高尚啊。所以,综合这所有的因素,尚师徒对秦琼,内心当中俩字儿——佩服!认为是个英雄,有惺惺相惜之感。可惜呀,可惜我们是两国仇敌呀。不然的话,如果同殿称臣,我们一定是好哥们儿、好朋友啊。唉!造化弄人呐。所以,现在听说秦琼没有顶盔挂甲来到自己城前头,一兵一卒都没带。我要是一身戎装出去,让人秦琼一看,岂不把我尚师徒小瞧了吗?嗯……他是英雄,我也不是狗熊!“不必披挂了,我就换便衣儿去见他也就是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换了一身便装,扎巾箭袖,连披风、外氅都没穿。头上连帽子都没戴,也是软包巾包头,特别朴素。然后,迈步让人引着就来到了虎牢关的东城墙上。
扒着城垛口往下这么一看,果然,在吊桥对面立着一匹黄骠马,马鞍桥端坐着一人。哎呦,这人要跳下马来,身材比自己得猛上半头啊。四方大脸,面似淡金,两道剑眉,一对虎目,鼻直口阔,五绺长须髯飘洒胸前呐。秦琼四十多了呀,那胡须留多少年了,现在留多长了,被风那么一吹,就在颔下飘洒,呵!好不威风啊。头上戴着土黄色的软包巾,身穿着土黄色的便服,圆领箭袖。既没背弓,也没带箭。在鸟翅环、得胜钩上倒是插着他那杆虎头錾金枪,挂着他那一对虎头琣楞金装锏。在那里正静静地等待着尚师徒呢。
今天两军开战,秦琼没来到最近的战场,因为今天打的主要是瓦岗军的先锋营,主要是程咬金那一拨人马。秦琼还在先锋营后边,在那儿观敌了阵。所以,离得远,尚师徒没有看十分清楚,现在看得就比较清楚了。
嗯……尚师徒点点头,手捻须髯,心说话:秦叔宝果然英雄也!就看这个气质,那就与众不同啊。大将军八面威风!何况人家现在是大元帅呀。瓦岗军的大元帅那跟一般小打小闹的元帅不一样!身前背后透着百倍威风啊!
看完之后,尚师徒给旁边的士卒一使眼色,那意思:告诉秦琼,我现在出来了。有什么话,让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