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道:“大人可要好生歇息才好,不可过于操劳。”
黄靖笑道:“不碍事,只是有些不舒服,老夫心知肚明,多谢你们叮嘱。”
赵香云叹道:“黄大人,你为郾城岳将军的粮草绞尽脑汁。实在辛苦万分!”
黄靖摆摆手,笑道:“此乃职责所在,作为大宋臣子,当以家国天下为己任,实乃份内之事,不足挂齿。”
黄香道:“你们哪里知道,我爹爹这些年跟随岳将军左右,整个人看上去也气度不凡了。岳将军实乃我大宋文武双全之人,佩服,佩服。”
子午回忆与岳飞相处之日,也赞不绝口道:“所言极是,岳将军文武双全,待人接物和蔼可亲,实在令人喜欢,令人赏心悦目。”
余下道:“不过,常言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岳将军的与众不同便是令人费解之处。我可听说岳将军严于律己,宽以待人。非但如此,还苛求亲朋好友和属下。岳云战功卓着,可岳将军偏偏就不论功行赏。这美色与金钱居然对岳将军毫无袭扰力,岳将军堪称神人!”
普安蹙眉之际,担忧道:“岳将军为人太也耿直,自知会得罪于人,可他偏偏要一意孤行。比方说官家立太子之事,此为皇家大忌。这文臣武将且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火烧身。如若不懂得明哲保身,就糊涂了。古往今来为此栽跟头的还少么?偏偏岳元帅,喋喋不休,不厌其烦的瞎操心,便糊涂了。”此言一出,众人骇然,都瞅了一眼普安,埋怨之色,一目了然。普安却不以为然,视而不见。
武连挠了挠后脑勺,缓缓道:“蔡京、童贯之流,为何在靖康耻之前死于官家赵桓刀下,其中缘由,不难看出。这些家伙虽说罪大恶极,可要杀他们的也只有太上皇与皇上了。他们得罪了皇上,便是自取灭亡。”
赵香云最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马上回忆开来,喃喃道:“不错,当年我在宫里偷偷听到过一些悄悄话。太子哥哥对李邦彦说,除掉蔡京、童贯乃当务之急。太子哥哥还说,除掉他们好处多多。除了笼络人心,还可抄家罚没许多银子钱,岂不一举两得?我当年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怪太子哥哥不给父皇面子。后来我离开东京到北方去,慢慢知道蔡京、童贯被诛杀,也是他们得罪太子哥哥的后果。当然了,话又说回来。蔡京和童贯,实乃大奸大恶之徒,他们罪有应得。”
黄香轻轻摇摇头,缓缓道:“我真不想听这个,实在难以启齿。我当年还是个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些,慢慢长大了,道听途说,才知道当年的许多事,真是不可思议。郭京这人装神弄鬼,坑蒙拐骗,居然让我大宋饱受了奇耻大辱。实在可恶,实在令人义愤填膺,欲哭无泪!”顿时嘘唏不已,又摇了摇头,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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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靖见众人都闷闷不乐,就笑道:“事过境迁,你们年纪轻轻不必总活在苦大仇深之中无法自拔,要登高望远才好。岂不闻,‘逝者如斯夫。’由此可见,人生在世,有许多苦难与磨砺,不过自己要宽慰自己。国仇家恨当然不可忘却,但总不能伸出舌头不停的舔着自己的伤口,这样下去,岂止是痛上加痛,反而是旧病复发,积重难返。”一语落地,众人点了点头,叹息不已。
子午道:“大人果然头头是道,我感同身受。”
余下道:“依我来看,这‘靖康之耻’,以后也不必再提。应该叫做‘靖康之变’。我大宋还有阳光灿烂,还有月光如水。太祖皇帝至今,我大宋富甲天下,堪当盛世辉煌。大宋黎民百姓不容易,我们这大宋必当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