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来娣脸色发白：“你，你胡说什么！？”

方德成怒吼一声，扑上去就要抽方时序耳光，陆白远还没动手，从斜边里冲出来了陆云凡，一脚把方德成踹倒在地。

“云凡？”方念惊叫，“你，你怎么能打我爸！”

陆云凡阴沉着一张脸把手里的玫瑰花狠狠摔在地上，他在教训楼门口等了半天，就是想给方时序一个惊喜，结果看到自家舅舅这么亲昵地护着方时序来了。

加上方念一家子又在这里叫嚣，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你们一家人，欺负方时序还不够吗？明明他才是方家的亲生儿子，方念是养子，结果所有人都误会他才是那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养子，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现在他离开你们，成为了更好的自己，你们还没完没了？”

方念不可置信地看着陆云凡：“云凡你，你竟然向着他？”

陆云凡眼神阴沉：“是啊，我就是向着他，我三岁就和方时序混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他后来走丢了，你以为我会看你一眼吗？”

周围的人也都纷纷窃窃私语：“这不是方念那个关系很好的陆家少爷吗？大一一直都对他特别好的，怎么现在两个人成了这样了？”

“你没看网上的新闻吗？这个方念看似是受害者，其实一直在长期霸凌养父母的亲生儿子，把人家赶出家门还不够，还要跑去剧组欺负羞辱。”

“卧槽，这么刺激的吗？这换了谁都不可能继续跟他好了啊。”

“上学期他演得可真了，我一直以为被欺负的人是他，在食堂还故意绊倒过方时序，但是方时序都没说就走了，我当时还有点愧疚，现在想想我真不是个东西。”

“你也是被骗了，这方念也太能演了！”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高，方念整个人摇摇欲坠，方德成躺在地上直哼哼，而程来娣在方时序认出她之后，已经惊恐地捂住了整张脸藏到了人群之中。

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舆论的最中央，接受着周围所有人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