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远不说话。

他生气的时候不说话，开心的时候也不说话，有时候白天啥都看不出来，晚上就能感觉出来了。

方时序心里打鼓，凑过去搂着陆白远的胳膊：“我饿了。”

陆白远说：“活该。”

方时序哼哼唧唧不撒手，好像淘淘讨要罐头的样子，没几声陆白远就妥协了。

“下次再这样，我就给你装个24小时定位器。”

方时序说：“你装呗，反正我不管去哪里都会告诉你的，你今天看起来真好看，是买了新衣服吗？”

“三年前买的。”

“啊，那一定是因为换了发型——”眼看着陆白远脸色又要黑，因为他这么多年就没换过发型，方时序急忙改口，“换了洗面奶。”

陆白远：“用了你的。”

“我的和你的是一个牌子啊，味道都是一样的。”方时序一边说一边摆弄着电脑里的东西。

“在写什么？”

方时序笑得眉眼弯弯：“不给你看，这是一份惊喜。”

陆白远很喜欢惊喜。

或者说，他喜欢的是方时序给他准备惊喜时那副认真执着的样子。

*

烈日炎炎，方时序站在日头底下，也没打把伞，身后跟着摄制组，看着眼前那对吵架的夫妻。

小两口属于典型的姐弟恋，但不是城里浪漫的那种姐弟恋，而是一个初中辍学的小金毛，不想学习所以找了个事业有成的女老板做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