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余斯文身上。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一位前总统之女与一位前政要的私人恩怨,而是一个关于背叛与构陷,关于权力如何腐蚀人性,关于真相如何被层层掩盖的案子。”
“我的当事人,余笙女士,被她的亲生父亲,也就是被告人,指控叛国。理由是她'窃取'了所谓的国家机密,并通过海外账户进行交易。然而,事实的真相恰恰相反!”
“是被告人余斯文,利用职务之便,长期进行出卖国家利益的行为!他精心策划,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通过技术手段栽赃嫁祸给自己的女儿!目的就是在东窗事发时能有一个完美的替罪羊!”
“而他之所以选择自己的女儿,不仅是因为血缘关系最容易取信于人,更因为他深知一个父亲指控女儿叛国,所带来的戏剧性效果足以混淆视听转移焦点!”
“荒谬!这是刻意诬陷!无端指控!”余斯文终于忍不住,低喝出声。
他不得不出声打断,因为苏妙直接否认了上一次他闭庭前的所有指控,并将案件提升到了国家与人性层面,一旦这样的认知深入人心他很难再扭转局势。
审判员掀眸看了苏妙一眼,又低头看文件,“原告律师,请依据被告指控进行阐述。”
苏妙挑眉,对于审判长的提醒心领神会,她十分有风度点了点头,“是。审判长,我想请问被告人三个简单的问题。”
审判长颔首,苏妙转身面向余斯文,抬手比数三根手指。
这个动作瞬间让余斯文梦回姜花衫,如临大敌,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第一!”苏妙放下一根手指,“你所提供的证据里只有我当事人和沈年在同一个聊天室的资料,我细细翻阅过上面的记录,除了一些无病呻吟的调侃并未有实质指向的叛国内容。那份资料只能证明我的当事人或许认识沈年或者曾经有过交集,并不能作为叛国证据。”
余斯文早料到她会以此辩护,冷冷道,“上面明确记录了,一年前东湾贸易中心展的恐怖事件就是沈年策划,余笙共同参与,这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苏妙直接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