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闪！”夜沧溟身子如纸片般横移半尺，叉尖擦着他肋骨掠过，带出的劲风割破衣袍。他趁机反手一剑，剑刃擦过叉杆，火星溅落在死士手背，虽未伤及皮肉，却逼得十一号不得不后撤半步。

二人再次分开，气息都有些急促，却谁也没敢放松。死士十一号看着手背上的火星灼痕，沙哑开口：“你的夜枭袭杀，比三年前快了三成。”

夜沧溟掂了掂手中暗夜剑，剑身上的寒气渐盛：“你的定波惊尘，也多了几分韧性。”

话音刚落，死士十一号突然动了。这次他没有先喊招式名，定海叉直接化作一道蓝光，叉尖带着旋转的水汽直刺夜沧溟面门——定波惊尘第一式的又一变招“波起无声”，专擅出其不意。

夜沧溟却似早有预判，暗夜剑竖在面前，剑身上的黑色剑气与叉尖水汽相撞，竟发出如夜枭啼鸣的锐响：“夜枭袭杀，第一式·枭啼破妄！”

剑气顺着水汽逆流而上，直逼死士十一号握叉的手。十一号猛地撤力，叉身回收，同时抬脚踹向夜沧溟小腹。夜沧溟旋身避开，剑刃顺势削向他脚踝，二人你来我往，又战作一团。

青石板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周遭的树木被剑气与叉风扫得枝折叶落，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照在二人交错的身影上，时而见蓝光如浪，时而见黑影如枭，金铁交鸣之声在夜色中传出数里，每一次碰撞都似要将这方天地震得摇晃。

死士十一号越打越心惊，夜沧溟的夜枭袭杀第一式竟能衍生出十余种变招，每一招都精准克制定波惊尘的破绽；而夜沧溟也暗自佩服，十一号的定波惊尘第一式看似只有水、冰两态，却能借着环境中的水汽不断变化，若不是自己对暗夜剑的掌控已臻化境，恐怕早已落入下风。

又过了二十余回合，死士十一号突然虚晃一叉，转身就走。夜沧溟眼神一凛，脚尖点地追了上去：“想跑？”

“不是跑，是引你入局！”死士十一号突然转身，定海叉插入地面，这次淡蓝光晕扩散得更广，周遭的积水、露水甚至空气中的潮气都被吸了过来，在他身前凝结成一面巨大的水镜：“定波惊尘第一式·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