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王若要取关,那就是举手之劳。”段凤年道,“但大家都曾是并肩子的兄弟,之前也曾一起浴血奋战过的,是以不忍将他们全都杀害……龚公公,你回去跟那位李秋小儿说,让他速速回去吧,否则刀枪无眼,杀人无别,管他是什么王爷野种的……”
“段凤年,你休要无礼!”龚守礼闻言大怒,拍案而起。
“呵呵,怎么我说错了吗?”段凤年冷笑,“这么多年以来,谁知道皇上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啊?你龚公公可也知道吗?”
龚守礼瞪眼无语,因为他也不知道。
“现在忽然跑出来就要做王爷,做太子……呵呵,别说我段凤年不服气,天下人全都不服!”段凤年道,“就算我段凤年不起兵替凤阳王爷伸冤,也自然还有别人,皇上忝为天下之主,做事如此不公……难免导致天怒人怨!”
“你你你……”龚守礼气的脸色刷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段凤年,这是皇上的家事,也是你一个外臣可以哓哓胡说的吗?”李丰田道。
“皇上哪有家事?都是国事!”段凤年义正言辞,“国事本来艰难,皇上却还如此一意孤行,残害忠良,甚至父子相疑,以至人伦逆绝……”
“段凤年!”龚守礼勃然大怒,“你说的这话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呵呵,什么罪不罪的,我现在倒也都不在乎了。”段凤年冷笑,“我就问你龚守礼一句话,当年太子是怎么死的?”
“你问的屁话,天下皆知,太子是因病薨的。”龚守礼立刻就没了底气。
“这话也只好哄骗别人罢了,我却有什么不知道的?”段凤年道,“那是皇上派人杀死的!呵呵,皇上心可真狠哪,杀了大儿子,这又要杀三儿子,总归他不喜欢的,都要杀了,却轻率将天下交给一个黄口小儿……这可也算是圣君吗?”
“段凤年,你这是打算一条道走到死了啊。”龚守礼觉得就也没有再跟他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大丈夫处世,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段凤年道,“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路,就再也无法回头了,只是龚公公和诸位最好都要早作打算,若是愿意跟着我的话,我高举双手欢迎,也必将委以重任,咱们共襄大事!”
这就是将天给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