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贯一直偷瞄着朱元璋,注意他的神色变化。
在见到他脸色阴森了下来之后,悬挂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一抹诡异笑容从他的脸一闪而过。
微微侧头,看向站在文官为首的胡惟庸。
后者面无表情,微微颔首。
他的小动作,被一道目光紧紧的盯着,逐渐的,目光的主人面色阴寒了下来。
“马贯!”
低沉地怒声在大殿上响起,瞬间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特别是马贯,被这一怒吼吓得一激灵。
心有余悸的转过身,就看到那冰冷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心有怒气的同时,也暗骂晦气。
“涂节,这里是大殿,你想干什么?”
沉着脸,马贯低声呵斥。
涂节,御史中丞,言官之首,自古言官以‘谏’为己任。
最出名的莫过于魏征。
涂节曾受过刘基恩惠,对刘基无比的尊重,也清楚他的为人,所以,现在听到有人如此污蔑刘基,他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干什么?”
涂节站了出来,冷冷地盯着马贯。
含怒而问:“请问马侍郎,诚意伯是杀你父母了,还是掘你祖坟了?让你这般的诬告他?”
“涂节,你放肆。”
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被涂节指着鼻子骂,马贯勃然大怒。
气得满脸涨红。
周围,全都是看戏的表情。
同时也向朱元璋偷瞄过去,却见他面无表情的稳坐在龙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下方。
“放肆?”
涂节冷笑了声,说道:“有人比你还放肆的吗?竟公然在朝堂之上如此污蔑诚意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眼睛不忘看向胡惟庸。
神色带着怒气。
不用猜,一定是他牵头,并且密谋好的,不然无冤无仇,马贯怎么突然跳出来。
“涂节,你这是在泼脏水。”
马贯怒火中烧,转身向龙椅上的朱元璋作揖,言之凿凿的说道:“陛下明鉴,臣食朝廷之禄,担朝廷之忧,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放你娘的屁,就你马贯还敢妄言。”涂节冷哼,“一群肮脏、阴险小人,想要诚意伯死,可以真刀真枪的来,搞这种阴谋诡计,算什么本领?”
胡惟庸大怒,但没有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