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要先回宫里,等着葛大夫,今日,要早关宫门,若太后来访,须巧妙应对,莫要打草惊蛇。”费真又道:“若有事,差心腹到我宫里禀报,太妃娘娘,莫要害怕,至少,皇上和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说完,她带着月儿和小安子,急忙起身,回芙蓉殿去了。
太后早已接到线报,晓得费真去了赵太妃宫里,她心道不好,费妃足智多谋,她定会坏自己的好事。
费真前脚刚走,她随后就到了南宁宫。也不让侍从通告,她径自来到太妃的床前,命银杏出去,她有话单独给太妃说。
“太后娘娘,太妃今日怕是……”银杏跪在地上,哭道。
银杏的话提醒了太妃,她躺在床上,双眼半睁半合,脸色醋黄,状似进入弥留之际。
太后上前,摸了一下太妃的手,一片冰凉。
“赵妃放心,姊妹一场,你走后,哀家会把你的儿子,视如己出,把他养大,如若他表现好,哀家让他坐上至尊之位。你的阿娇,长大后,哀家会为她择一良婿,让她风光出嫁。”太后附在太妃的耳边,轻言道,伸手擦干太妃流下的泪。
太后拨开帷幔,出得门来,对跪在门外的银杏说:“你主子快不行了,好生守着她。”
这边,费真急速赶回寝殿,令小安子到神策军中,寻阿峰和李晨,他们是费真在孟府的护卫,如今在神策军中任一小校。
(二)
费真命他们在宫墙门口候着,她披上一件紫色斗篷,让月儿,去皇宫总管杨公公处,要了一辆二驾马车。
走之前,她嘱咐吴娘,照看好两位皇子,她去去就回,若是皇上问她,就说她去赵太妃宫里了。
“娘娘,这是要去哪里?”吴娘是费真的奶妈,说话无所顾忌,直言道。
费真一向敬重奶妈,视之如亲母,便把太妃宫里的情形,告诉了吴娘。
她说赵太妃乃丞相赵季良的堂妹,她欲出宫找赵家,让他们设法救太妃。
“娘娘,为啥舍近求远?赵季良的女儿赵嫔,现今就在宫里,娘娘何不让她传信回娘家,施以援手。”吴娘说。
“太妃娘娘患病20余日,赵嫔不会不知。”费真眉头紧皱,说道:“至今未见谁为太妃娘娘说话,我也吃不准,故亲自去探探,如若赵家不肯相帮,须另寻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