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县太爷,李老汉就有些心虚了,他打量了一眼徐书,又瞧了一眼吴勇,一时说不出话来。
吴勇还算机灵聪明,听到徐书这话,便立刻不好意思地对徐书作揖行礼:“徐兄,你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吗?都怪我不好,劳你再多等我一会,这县太爷那边多半也会通融。”
徐书点头嗯了一声,又慢悠悠喝了口茶,打量着精美的茶具,笑道:“这茶不错,到时候县太爷问起,便说是被茶香耽搁了时辰,想来萧然那人也不会怪罪。”
吴勇偷瞄了一眼徐书,秒懂道:“萧然那性子,哪会信你这话?不过本也怪我,偏偏这时候央了媒婆上门求亲,唉……”
见他们直接谈论起县太爷名讳,言语间似乎与县太爷颇为熟悉,李老汉终于还是慌了,可这众目睽睽,又都是村里相熟悉的人,让别人瞧见他出尔反尔,岂不是……要骂他卖子求荣?
李好汉有点下不去台面,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徐书却又笑着催起他来:“你怎么不继续了?莫不是被我一打岔,忘了要说什么?无妨,这我倒是还记得,你方才说到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家哥儿嫁给一个不孝顺的人。”
“不过我也好奇,李老汉你莫不是认识我这兄弟,不然如何知道他孝顺与否?”
媒婆见缝插针也道:“就是,这自古村里嫁哥儿,聘礼就没超过十两,你直接一口气要了五十两,人家不乐意,你就大骂人家不孝顺。你既不愿意嫁自家哥儿,又何时成了吴公子的爹,竟还管教起人家来了?”
李老汉被这话堵着脸都红了,看了看李自乐,又看了看吴勇,半天说不出个话来。
吴勇便笑:“叔只是一时嘴快,我不计较这些,这事也怪我,太过心急,也没提前和乐哥儿打声招呼,吓到你们了。”
“乐哥儿,你没事吧?”吴勇有些担心问起自方才便一声不吭的李自乐。
李自乐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抬头看吴勇的意思,但露出的耳朵却有些红。
吴勇递了台阶,李老汉自然要下,他也连忙接口:“当然了,我这也是担心我家哥儿受委屈,才一时嘴快,不然这样,你说说,你最高能给多少聘礼?”
吴勇一时拿不准主意,娶老婆本这些年他可存地足足的,区区五十两,连个十分之一都不到。
但对于李自乐这样的爹,也不能一昧惯着给钱,他虽然有钱,却也不想做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