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站在沼泽边上,闭目凝神,运转星月醒神功,星辉月华令文墨光彩熠熠,修长的身材和俊美的面容在星月的映照下,多了几分仙气。
不多时,一个庞然大物浮出沼泽,背上尖锐的棱角让人不寒而栗,若不是鼻孔里轻轻地喷出了两团水雾,会让人以为是一段巨树的树干包裹了重甲。
帝鳄缓慢地睁开眼,阴森、冷漠,它感受着文墨灵力波动,可能是文墨对于它来说过于弱小,连张嘴的心情都没有,又缓慢地闭眼。文墨知道,帝鳄要潜回沼泽,他不但不能让它回去,而且还要让它出来。既然“引诱”不成,那就只能挑衅。就在帝鳄的眼睛即将闭合的霎那,文墨突然睁开眼睛,那妖异的碧绿色眼睛,射出幽幽的光束。帝鳄如同发现了盼望已久的东西,猛然睁开眼睛,文墨留下一个蔑视的笑容和一道神魄投影后,转身离开了。
“神魄投影?!”
张景新心中吼道“:难怪能够和皇者境争夺猛兽的控制权,文墨的神魄竟达到了皇者境。”
王达冷、宋一帆和武菁也是一样的震惊,如果说通过登仙路让他们知道文墨的潜力和耐力,那么今天他们真切的见到了文墨神魄的强大,作为修士,他们自然懂得这是天赋使然,不由得赞叹掌教的眼光。
文墨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帝鳄瞧不上他王者境的就修为,那就让它以为他是皇者境,这种帝鳄终究是没有开启灵智的妖兽,见到神魄投影全然忘记了文墨的灵力波动。加上文墨轻视的表情,贪婪和愤怒让帝鳄忘记了一切,窜出沼泽向文墨的神魄投影咬去。
神魄投影受到召唤瞬间便回归本体,帝鳄扑空,更加暴怒,迈开粗壮的短腿向文墨疾奔,巨大的尾巴随之摆动,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
文墨跑到张景新埋伏的区域,转身腾空而起,一记“碧落剑瀑”,先向帝鳄发起攻击。
帝鳄只是伏在地面,扭动了一下身躯,便化解了文墨的这次攻击。文墨落地后,并不停滞,立即将魔城剑甩出,让器灵自由发挥,但是看起来像极了以气御剑,专攻下三路,这让帝鳄更加确定了文墨是皇者境的想法。
帝鳄在试探过威力之后,抬起一只前爪想要拍飞魔城剑,张景新看准时机抡起手中狼牙棒,对着帝鳄微微露出的胸口撩了过去。
张景新是皇者境七品的强者,全力一击竟没能给帝鳄造成多大的伤害,连胸骨都不曾断裂,这还不是帝鳄防御最强的部位。但是这一击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帝鳄被掀翻在地。王达冷三人也适时杀出,各挥兵刃攻向帝鳄的下腹部。机会稍纵即逝,总共也就只有一息时间,文墨也将魔城剑飞出。帝鳄最薄弱的地方,遭受三名皇者境、一名王者境的攻击,以有心算无心,帝鳄下腹部生生被捣出一个大窟窿。
文墨握着牛耳尖刀,使出全身力气才在帝鳄的胸口剜出一个洞,伸手进去抓出了一块墨绿色的拳头大的妖丹,迅速收入百宝袋,又去砸帝鳄的头骨,那里应该会有一颗血凝丹。文墨借用了张景新的狼牙棒,在王达冷的帮助下,终于砸开了帝鳄的头骨,取出血凝丹。文墨刚要转身,突然识海中金色的神魄小人动了一下,文墨又转了回去,额间金光射出,三息之后又缓缓回归。文墨觉得识海里多了些东西,他连忙内视识海,只见神台上的金色小人手里掐着一条小鳄鱼形状的神魄,这是刚才金光射出时,将帝鳄的神魄强行拉了进来,金色小人正在炼化吸收。这让文墨意识到他还不能完全掌握神魄的力量,至少还不能全部控制,这似乎也是不合常理的,他准备回去请教师尊。
五个人转身离去,为了不制造噪音,马匹被留在了灌木林的外围,他们步行需要穿过灌木林。
路上,张景新说:“文贤弟,你这神魄当真强横,神魄投影都有了。老哥我进入皇者境多年,自问肉身、灵力都不差,就是这神魄总是不济。”
王达冷有些忧郁,说:“太过顺利吧?顺利的让人不踏实。”
武菁也说:“是有点太顺利了,毕竟是皇者境的妖兽,这么容易就斩杀了。”
文墨的神魄小人正在吸收帝鳄的神魄,所以无法利用神魄观察身后的情况,听到这不由得警惕起来。
文墨分神暗想:据传帝鳄有一丝人间帝运相护,千里出一与蛇相伴,效仿玄武,以求长生,更待封神。这只帝鳄守强而攻弱,灵力有亏,难道它是一条与蛇相伴的帝鳄。那么那条蛇呢?不应该在它身上吗?
想到这里,文墨猛然回身,魔城剑没来由的一挥,一道比夜色更黑的剑气横扫出去。出乎意料的是,什么也没发生,其他人都看着文墨。
宋一帆问:“小师叔,怎么了?”
文墨皱起眉头,说:“我也觉得太顺利了,应该还有些什么或者说应该还有一只妖兽,我想会是一条细长的蛇。”
五个人回过身,想要继续往外走,突然武菁大叫:“大当家,头上!”
张景新从望海州无名小辈一路走到青玄州杏儿岭的大当家,也是在刀山血海中闯荡过的。他并不抬头,拿着狼牙棒向上抡。一棒抡空,张景新向旁闪身,再往上看。只见一条五丈多长的大蛇,下半身盘在旁边一棵灌木上,上半身人立而起,饶是如此,也要比张景新高一倍。这条蛇有碗口粗细,吐着信子,荧黄色的眼珠让人头皮发麻。
“散开,别在一起。”张景新说道。
五个人分别站到五个不同的方位,文墨说:“这个是紫竹吧?能长到这种长度,修为要比那只帝鳄高。”
张景新说:“没成亲之前,听我岳父提起过,这家伙奇毒无比,极善隐匿,文贤弟可知它弱点在哪里?”
文墨死盯着大蛇,他说:“只听过,没见过,不知道怎么打。”
宋一帆摇了摇手中的寒铁扇,说:“不知道也得打呀,它不准备让咱们过去,咱们也没打算放过它。五对一,应该问题不大,就是要小心它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