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扭头看向安霓裳，他更想从她口中听到一个确定的关系名称。

“朋友，我们是朋友。”安霓裳能不知道柳贺心中是怎么想的吗？她不敢，她退了一步，将他们的关系定义为朋友。

“哦~柳道友的朋友，那也算是我的朋友了，请坐。”常哲敏锐地捕捉到了柳贺眼中光芒的消失，安霓裳则是刻意回避着柳贺的目光。

“对了，常道友，我这位朋友需要一些东西，霓裳，你把需要的东西写下来，常道友会安排齐全的。”失落归失落，柳贺没有忘记这次来的目的，他第一时间将安霓裳的诉求告诉了常哲。

“这好办，我这就吩咐手下的人去办。”

剩下的时间，就是常、柳二人谈法论道的时间，安霓裳作为客人也在旁边静静听着，只是在二位厉害的前辈面前，她无法提供更好地见解。所以一直扮演着倾听者的身份，而从这场谈话中，她也收获了不少修炼上的经验。

晚上他们在常哲家留宿，二人没有睡在一起，而是各自一个房间。

第二日，常哲已经备好了安霓裳所需的阵法材料，只是其中一种材料在西京没有，那是百花城的特产。

“多谢常道友了，这次相谈甚欢，下次我还会再来交流。”

“呵呵呵，柳道友，客气了，欢迎随时再来。”

从西京到百花城的飞舟上，二人之间竟然产生了一丝丝莫名的隔阂，这种距离感没有根源，突然而起，同时在二人心中冒了出来，就算你把他们按在凳子上，分别逼问，他们也无法说出其中的缘由。明明两个人在那一晚达到了世间最亲密的关系，怎么那个劲过了以后，反而开始若即若离？就像是攀登到最高的山峰，那剩下的便没有上坡路，只有下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