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9:24:35】
地点:阿尔泰山脉某疗养院……
人物:第22ndSAS特种团中士约翰·麦克塔维什
代号:肥皂(Soap)
……
【在克雷登希尔山脉的时候我就没在乎的西里尔字母,现在可算是付出了代价,核弹正在往四千一百万个美国佬的头顶上飞过去,而我在这里看着这些扭扭歪歪的字符。】
【情况汇报:六段自毁密码,一段十五个字符。算是吃了以前不好好学习俄语的亏了,或许我应该去剑桥大学,好好学习一下俄语?】
【虽然年龄可能已经不太合适了,但我觉得我还是可以试试的,毕竟整个SAS除了陈树生那个畜生就没有比我更年轻的,话说陈树生今年才十九来着?】
肥皂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十分无聊的端着一本日记本上写写画画,老实说他很不习惯这种疗养院生活,除了陈树生那个畜生每个人都希望可以做到抽着雪茄望着天,舒服一天是一天,但是现在……
肥皂看了看外边的太阳,透过窗户与夕阳,肥皂能很清楚的看见那巍然耸立的阿尔泰山脉,即使事情都过去了一个周,但肥皂依然觉得事情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一直到现在自己还是经常梦见自己身受重伤无力的躺在地上,但内心却无比坚定手握普莱斯上尉的M1911……
肥皂看了看床头的M1911,她现在还静静的躺在床头,老实说普莱斯的品味相当不俗,这把M1911外壳是镀银的但里面的关键部件都是镀铬的,外观与可靠并存,不过用这么好的枪便宜了扎卡耶夫真的是不明智,应该在那个老家伙的嘴巴里面塞颗手雷的,虽然自己当时做不到,陈树生也因为掩护盖茨而背后中弹。
老实说如果是自己当时在盖茨的旁边,自己能不能去提盖茨挡子弹,肥皂在心里不止一次问向了自己……
【情况汇报:强人所难】
【也许是那个陈树生那个逼不想碰键盘,但我应该对普莱斯下令让我亲自输入自毁密码而感到自豪。这也许是我不在是一个新兵蛋子的又一个可笑证明?那我宁愿提盖茨挡子弹,普莱斯送给那个畜生整整一箱的雪茄和欧本14年威士忌,那她妈的可是1914年的波本威士忌啊,不过我们谁都没有任何的意见,那是他应得的。能为自己得队友挡子弹,老实说我真的很佩服那头畜生得勇气,虽然个吊毛现在都还不会抽烟,真的是滑稽】
【跑题了,有限的纸张不允许我写这么多题外话。用俄语键盘拯救的人比我做春秋大梦救下的都多(这词是陈树生教的,他解释说这个词更白日梦差不多是同一个意思,只不过更加的……高雅?)。不过现在好了,我把西里尔键盘给画了下来,以后可以抽时间看看】
咚咚。厚重的作战靴,踩在了屋子当中的地板上,肥皂就算是不抬头都能知道是谁来了。
“哟,肥皂写日记呢?”陈树生随意的扯了把椅子坐了上去。
“是啊,毕竟我不像你这头畜生一般,中枪躺一天就能像头牛一样到处乱窜,盖茨可是足足抢救了三天。你这畜生怎么做到的?”肥皂默默的将自己的日记本移动到了一边去,这吊毛每次看见他写日记都要瞅几眼。
“哈哈,别说我了。”陈树生一边笑着一边递给了肥皂一根雪茄,这是普莱斯的送给自己的,但自己不会抽,送给肥皂也不算浪费。
“呼~”肥皂悻然接受不抽白不抽,普莱斯的品味还是可以相信的,而且他很享受陈树生这畜生给自己点烟的过程。
“欸,那个护士看见了没,就是穿红色吊带的那个。”点完以后陈树生拍了拍肥皂的肩膀,并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忙碌的护士。
“呼~怎么了?”肥皂自然是看见了那个丰满的护士,任谁都没法忽视那自带的软质防弹装甲。哦,那深V字领,还有那文月匈……啧啧。
咕!陈树生很流氓的弹了一下舌头,“要不试试,我看那娘们老是经常往这边瞥,要不试试,老不死和尼古莱都能勾搭上,没道理你勾搭不上啊。”陈树生又撇了撇,“啧啧,你看那自带的厚厚的软式防弹衣,走起路来咣咣晃啊,这不上手说不过去啊。”陈树生抹了抹嘴,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
“你咋不上?你这么年轻肯定一勾搭就上手。”肥皂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陈树生,其实他自己他也不是没想过,但问题是,他勾搭不上啊。为什么那些小姑娘都不看自己?普莱斯和尼古莱都能跟护士调情,听说尼古莱都已经睡上了,那家伙整整在旅店里住了三天才回来。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姑娘看自己,明明自己也是帅哥好吧?等等……
肥皂又看了看陈树生,话说这畜生好像也没有姑娘看他来着……
“艹!”陈树生直接骂了一句,“你当我想这样啊,我同你进哦,这群护士都他妈觉得我是个未成年,艹!再说一遍老子是他妈的成年人,成年人!都是这张脸太年轻了,那群屁股翘的都不看我,觉得那样是犯罪,艹!俄国人的未成年保护意识这么好的吗?”陈树生越说越来气,越说嗓门越大。
“知足吧你,十九岁就进入了SAS说出去谁信?你好好看自己,十九岁,立大志明大德成大才担大任,你在看看那些看足球的整天对着酒瓶子嗷嗷叫的十九岁,睡大觉倒大霉破大防摆大烂。”
“哎呦卧槽!我当初教你中文是让你这么用的?你这可是夹带私货了啊,Soap。去剑桥学俄语真亏你想的出来。”陈树生随手就抓出了一本日记本。
“Shit!你又他妈偷我日记。”
“咱读书人的事那能叫偷吗?我这只是观摩一下同事以后的职业倾向,去剑桥学俄语真亏你想的出来,不知道那里是克格勃伦敦选拔基地是吧。”啪!陈树生将肥皂的日记给合上了。
“切~”对陈树生说的肥皂表示不屑,“……盖茨……情况怎么样了?”犹犹豫豫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虽然陈树生替盖茨挡了子弹,但……仅仅挡住了一颗。
“一颗打中了他的腰,一颗穿透了我的肚子以后又打进了他的肺部。”陈树生撩开了自己的衣服,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一颗子弹从背部打了进去之后又从肋骨中穿了出来,但这与陈树生全身上下其它伤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你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我以前怎么没看到?”肥皂看着陈树生的伤疤问道。
“你这家伙只有被捡肥皂的份,自然没注意到。盖茨伤得挺重的,肺部那颗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腰部的实在是没办法了,虽然没伤到他的肝脏和肾脏,但后遗症还是有的,以后可能没法和我们一起执行任务了。”陈树生抿了抿嘴。
“那还真是遗憾,他本来还想多练练然后破你的11秒记录的。”肥皂也是放下日记本,很遗憾的说道,
“不用这么伤心的,至少盖茨和他家人可以待在一起了。”陈树生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上面则是陈树生和一个小女孩的照片。
“这是?”
“盖茨他女儿,盖茨做手术的时候我拍的。”
“你通知的盖茨的家人?”肥皂将手机还给了陈树生。
陈树生将手机收了起来,“谁也无法保证我们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当时盖茨就在鬼门关逛了好几次,我是想……如果盖茨真的没有挺过去,至少最后的那段时间,他的家人应该陪着他。”
“这就是你肩膀上现在还是一条勾的原因?”肥皂指了指陈树生的肩膀,上面的依然是下士军衔。
“我认了。”陈树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即使是全英国最好的医生,当时的盖茨依然在鬼门关走了好几圈,虽然通知了他的家人违反了条例,但我不后悔。”
“没人责怪你兄弟。”肥皂拍了拍陈树生的肩膀。
“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嗯,不过我不亏。”陈树生耸了耸肩然后又一脸奸笑的说道,“盖茨她女儿和妻子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的,我当时可是费了不少劲才安慰好她们。”
“嗯,整个SAS谁不知道你最擅长安慰人了。”肥皂丝毫没有听出陈树生话里的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