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常安和顾鲤就又坐回到书桌前,为了应付未来的科举,常安只能拿起书继续啃,而顾鲤也拿起那本《未闻花名》继续看了起来。又是这么看书看到了中午,直至怀琴进来喊二人出去吃饭。
常安平日里吃饭的地方和顾鲤先前的一样,都是在屋外庭院里的亭子中。常安落座后,才发现一旁的顾鲤手里还拿着书,便有些好笑地问道:
“顾娘,怎么吃个饭还要拿着书出来?”
顾鲤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书,她顿时感觉有些脸烫,“是......是常郎写的这本书有些好看,一时入迷,便忘记放下了......”
“行了行了,”常安笑了笑,说道,“不用回去放了,拿着便拿着吧。”
顾鲤这才停下了想要把书放回去的冲动,乖乖坐好。而怀琴和真儿也在顾鲤坐好后坐下,因为二人都是贴身侍女,自然是有资格和常安顾鲤同桌吃饭。
“顾娘?”
正吃着饭,常安突然开口喊道。
“哎。”顾鲤也是极为配合地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常安。
“等下你有什么安排吗?”常安问道。
“安排吗?”顾鲤思考了一下,答道:“没有,怎么了?”
“那等下你喝了药,带你出去玩可好?”常安笑道。
“出去玩?去哪里玩?”顾鲤有些疑惑。
常安稍稍思索了一下,说:“去东市吧,顺带买些东西回来。”
“哦......那就听常郎的安排吧。”顾鲤点点头,便继续吃饭了。
饭后顾鲤喝了药,真儿便去安排马车,而怀琴则叫人来收拾桌子。趁着马车还没备好,顾鲤就拿着常安写的《未闻花名》看了起来,看上去她很喜欢这本书。
“还要看?”常安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地感到好奇,于是便问:“有那么好看吗?”
“好看。”顾鲤把书合上,看向常安,认真地说道:“没想到常郎不仅作诗厉害,话本也写的那么好,难怪有人会拿常郎和李太白做比较。”
“拿我和李白作比较?”常安感到有些诧异,“我可比不过他,一点也比不过。”
“或许我写的诗能与他一般多,但是论风采和才华,我是远远不及他的。”
常安说的是实话,如果说是和别人比,他确实有自信,但是和李白比,就只有把杜老的登高抄来,也就只有这一首能比过他了。
“我不信。”顾鲤以为常安是在谦虚,便嘟了嘟小嘴。
常安见此,便感觉有些无奈了。
于是,场面又到了常安看着顾鲤而顾鲤看着书的这样一种状态,直到真儿过来,说马车备好了,要领着二人前去东市,这种状态才被打破。
来到东市,常安和顾鲤就在坊门前下了车,同时吩咐家仆去安置马车,也让怀琴和真儿自己去买些自己想买的东西了。
站在门前,常安朝顾鲤伸出手,问道:“要拉着手吗?”
既然自家的侍女都没有跟着,顾鲤便点点头,把手放到了常安的手心里,任由他牵着进了东市的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