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鲤嬉闹完,家仆也是把二人的午饭端了上来。常安陪着顾鲤吃完饭,监督着她喝完了药,就准备去厨房处理一下毛肚了。
顾鲤见他要出去,便问:“常郎你去哪里。”
“去厨房,怎么了?”
“我也要去,”顾鲤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我今天上午都是乖乖听常郎的话,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都要闷死了。”
常安笑了笑,便宠溺地说道:“行,那顾娘就穿上棉袄,我带顾娘出去透透气。”
顾鲤顿时喜笑颜开,满是讨好地说道:“我就知道常郎对我最好了。”
“臭屁精。”常安笑着微微摇头,而顾鲤嘿嘿笑了两声,手脚麻利地穿上了自己的棉袄,屁颠屁颠地就跟着他出去了。
二人来到厨房,常安就让人把自己午时买的毛肚拿出来。很快,家仆就端出了一个大碟子,顾鲤从常安的身后探出自己的脑袋,看见碟子里那一团有些发黑地东西,看得是眼皮直跳。她拉了拉常安的衣袖,问道:
“常郎,这是什么?看上去好奇怪啊。”
常安接过那个盘子,解释道:“这叫毛肚,是牛的胃。”
“啊?”顾鲤登时就有些嫌弃地皱起自己的小眉毛,“难道我们到时候要吃这个吗?”
常安此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扭头看向了顾鲤,只见顾鲤一脸心疼看着自己,说道:“常郎是因为要养我没钱了吗?若是常郎没有钱了的话,我......我也有攒不少银两的。”
常安眉毛一挑,心里登时就乐了,他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敲了一下顾鲤的头,笑骂道:“小家伙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家常郎有的是钱,别在这里咒我。”
“那这个......”顾鲤这才指着常安手里的毛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常安,随后又伸出手摸了摸常安的额头,有些疑惑地说道:“不对啊,也没发烧啊。”
“别瞎琢磨了,你就等着瞧好吧。”常安笑着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就把毛肚放到了灶台上,随即就让家仆来生火、观摩学习怎么处理。
常安在等水温的时候,拿过厨剪把毛肚剪成了一片一片的,见水烧了差不多后,他就把毛肚丢到了热水里,然后在心里从一默数到三百后,就把毛肚从锅里捞了起来。又将毛肚丢到事先准备好的温水里面,用粗布搓着毛肚的表面,将上面的黑膜去除。
常安又换了一盆温水,拿过厨剪,剪掉了一些有杂质了部分。最后放入第二盆冷水里,抓了几把粗盐,又开始揉搓了毛肚一顿。然后又换来了第三盆温水,在里面加了一些面粉、醋和生姜,揉搓了一顿后就放在水里,任由它浸泡一会儿。
见常安没有动作了,顾鲤就问:“常安,这是弄好了?”
常安摇摇头,说:“等一会儿先。”
等了莫约十分钟,常安就又换了盆水,揉搓清洗了一顿后丢入了锅里。锅里只放了一点水,然后常安吩咐家仆道:
“等里面的水干后,记得观察一下毛肚,确认都干了之后就拿出来,放于阴凉处好生保存着。”
“是,公子。”
做完这一切,常安就带着顾鲤回到房间里去了。两个人就在房间里,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因为常安定制的锅这两天还在打造着,所以这两天顾鲤并没有吃到真正意义上的火锅,而是装着熟食端来的暖锅。
而到了与铁匠约定好的那天,常安从国子监放学之后就直奔东市的铁匠铺去了。一来到铁匠铺,铁匠就走了过来,欣喜地说道:“客官,前两日您要的铜制暖锅我已经做好了。”
“让我看看。”
铁匠应了一声,就去把锅拿了过来,放到了常安的面前。常安看着这个铜黄色的暖锅,因为原本的暖锅就和现代的火锅形状没什么区别,所以铁匠做出来的这个铜锅自然就和现代的火锅没什么区别了。锅的两侧装了两个耳方便拿着,底下还有一个开口,是用于放置柴火的。
常安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从绣了“故里”二字的荷包里取出了一块银锭,说:“答应你的五两银子,没有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