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鲤病好了之后第二天,常安就需要回国子监去销假了。小两口都是准时起床,顾鲤也是按照惯例先去洗漱,然后回来服侍常安换衣服。
一切准备妥当后,常安就拿着回国子监后销假赔罪用的束修礼上了马车,临上马车前还不忘在顾鲤的脸上来一口。
目送常安的马车离开后,顾鲤就快快地回到了屋内,然后从自己的梳妆台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来看,是一块上好的玉胚,已经被打磨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模样。
“常郎的生辰好像是明年的一月吧?”顾鲤此时问身后的真儿道。
“是,明年的一月十一日。”真儿答道。
“那我要提前准备礼物了......”顾鲤此时就把锦盒里的方形玉胚拿了出来,然后把锦盒放回了抽屉里。
“三娘,您不会是想拿这块玉给公子做礼物吧?”真儿试探性地问道。
这块玉胚是顾科给顾鲤的嫁妆,可以说是顾家库里最好的几块玉胚之一了,没想到顾鲤竟然想拿这块玉来给常安当生日礼物。
“是啊,这玉多好看啊,挂在常郎腰上,他出门上学时,一定很受那些郎君的羡慕。”顾鲤看着这块玉,有些遐想般的说道。
真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顾鲤嫁过来后在常府有多受宠、常安有多疼她,就还是把话憋了回去,转而换了一句:
“三娘,这礼物也不用这么早就准备吧?琢玉也是一月不到的时间。”
“那可不行,上回就是赶工才给常郎做的同心结,还有好一些瑕疵的地方我都来不及打磨。”顾鲤坐到矮桌旁,说道,“还好常郎没有嫌弃,所以这次我要做一个更好更精细的出来,最好是提前久一些就开始。”
“而且还不能在常郎的眼皮子底下做,我们得偷偷地做。”
真儿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拿工具来。”
顾鲤点了点头,真儿就出去了,而她自己则来到书桌前,拿了张纸和一些笔墨过来,着手在上面画了起来。先是对比好尺寸,然后就开始画起了草图,上下点了一些节点后,就开始勾勒图形了......
而常安回到国子监后,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又在门口和杜崔张赵四人相遇了。
见到四人后,常安就微微颔首,问候道:“杜兄,崔兄,张兄,赵兄。”
“永和兄。”四人也同时抬手问候道,然后就和常安一同朝着国子监内走去。
“永和兄今日提着束修来国子监,可是顾娘子病愈了?”杜诚明问道。
“嗯,等下就要去寻祭酒销假了。”常安回答道。
“那走吧,我们几个陪你去。”张汝思说着,就率先朝着祭酒的房间走去。
寻到了祭酒后,常安也是干净利落地将束修礼上交,然后又客套地和祭酒说了几句后,就朝着自己的教室里去了。
“永和兄,你是不知道啊,”在走回教室的路上,赵关中说道,“这两日,有些同学见你来上课,就问我们你去了哪里。”
“然后呢?”常安眉头一挑,很是配合地问了一句。
“然后我们就说永和兄是请假回家照顾顾娘子去了。”崔湖锦此时回答道。
“不仅如此,我们还把你来请假时的情况跟他们说了。”张汝思补充道,“把你快马加鞭赶了过来,然后又飞奔着去寻祭酒这种事情全说了。”
“全说了?那我岂不是要丢人丢大发了?”常安有点哭笑不得。
“哪里有丢人,恰恰相反,你这种行为受到了那些同学的赞扬和佩服。”杜诚明说道。
常安挑了一下眉毛,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