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霖在最上方,和身边几个官员也是讨论起来。
下方不少青年才俊看向温瑞霖,眼睛中无不是羡慕和向往。
是啊,内阁次辅,户部尚书,也算是万人之上了。
温瑞霖也看出了下面这群小家伙的羡慕,笑了笑站了起来,挥了挥手。
只见广场正中央巨大的石碑上出现了一行一行的文字。
“诸位,我现在宣布一京八省各个衙门报上来的空缺!”
“本次恩科大考,共计录取八十四名七品县台,其余各从七品、八品、从八品的经历、典薄、佥事、评事等等,以及县丞、教谕、县尉、训导等各种官职共计三千六百四十二名,另选一百名入翰林院任博士、典籍、修撰、编修等职”温瑞霖拿出一个卷轴查看道。
巨大的石碑出现一行行文字,都是一京八省各个衙门缺的官职名。
人群争先恐后,查看各种官职和品级。
“诸位,也就是说本次恩科大考共会选拔出三千八百二十六人,好像是近几次最多的吧”温瑞霖笑着问旁边。
旁边人笑着连连拱手称是。
不过下面的人无不是压力山大,七千多万人啊,只选将近四千人,也就是说,大约十万人中才选五人。
“诸君要努力了,大邩未来将由你们撑起”温瑞霖双手高举。
“我等必不负部堂大人之望,竭尽所能,光我大邩”广场上十万人就是作揖道。
温瑞霖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巨大的石碑上文字变动。
“这次襕衫宴,这次我想听听你们对时事的看法”温瑞霖看向众人。
每一次的襕衫宴,其实就是一场小型简化版的大考,若是有突出者,未来入了仕途也能得到提携。
只见石碑上出现四个大字:贪墨之弊。
“你们也都知道,三月之前,我吉安省省台贪墨之案,原省台已经关入刑部大牢,故想看看你们对于制止贪墨有什么观点”温瑞霖没有避讳,直言道。
温瑞霖刚说完,下面十万人就开始讨论起来。
温瑞霖笑了笑,端起茶杯,和身旁几个官员讨论这群晚辈会有什么表现。
“在下明溪州丽台县人邱少英见过部堂大人和诸位大人”一个青年穿的也是光鲜亮丽,站起来作揖道。
“请讲”温瑞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邱少英满脸自信,走到石碑下的高台上。
“献丑了,吾窃以为,天,无极也,虽有万法,然无自理之能,故授君权,代掌之也,如若君父顺应天道万法,则必政清人和,更何来贪墨之弊”邱少英朗声道。
“邱公子不愧书香门第啊,不错不错”来自明溪州的几个青年立马拱手道。
“哎,我也只是一家之言,请部堂大人,以及诸位指教”邱少英向温瑞霖作揖,下了石台。
“在下柳明州镇然县人俞正银见过部堂大人,献丑了”另外一个青年站了起来走到石台之上。
“吾以为贪墨之弊,核心在人,纵观史册,贪墨之害皆由人而起,然则若使崇清净者居高位,自朝廷而下至各州县,贪墨自清。”
旁边人都是点了点头。
“吾认为当下之要在于返萎靡者,振之以英断,察废弃者,作之以精明。制礼作乐,议法考文。德之所被,与河海同深,威之所及,与雷霆共讯,则吏治清明,何愁大邩无中兴之忧”。
“晚辈认为,自古便无万全之律法,未来也必不会有完全之法,究其核心,在于人,当下急需猛药,换言之,需人治而非法治,以剥皮凌迟之刑,震慑朽木禽兽,以求中兴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