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阳抬头看褚彦，唇角似笑非笑：“我感觉，师尊好像很紧张。”

褚彦高贵冷艳地否认：“你感觉错了。”

风青阳叹口气：“没有就没有吧。”

“嗯。”褚彦抿唇别开视线，准备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忽视枕着膝上的风青阳，“这么快就安置好我的宗门子弟了？”

风青阳回答：“并未。剩余的门人，我让佘长老去做了。”

褚彦轻嗤：“你倒是很会偷懒。”

风青阳笑了，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语调黏腻：“管理一个宗门好累，师尊你是如何做到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

褚彦一愣，手指抚着自己下颌，然想起自己刚开始开宗立派时候的事情，那是相当久远的记忆了，那个时候的褚彦还很年轻，一开始也是手忙脚乱，经常性产生自我否认，想要放弃，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他在慢慢地成长。

后来，宗门就越来越大，直至发展成那般规模。

“可能，习惯了。”

“习惯了……”风青阳琢磨着褚彦的用词，很快就发现了什么，他歪头靠在褚彦膝盖，玩着自己的头发问道：“师尊以前也是一个宗主？”

褚彦：“……嗯。”

风青阳又道：“师尊的宗门是怎样的？”

“我的宗门啊……”被他刻意忽视的对故乡的思念与陌世给他带来的怅然感同时朝他压来。

褚彦一直都没有认同这个世界。

他一直自称本尊。

他努力地寻找长情。

他为宗门取名天玄分宗。

他的剑，他的道，他的宗门，他是长鸿道君，他……从未放弃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