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峰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一路同行的人还是来时候的那几个人,虽然说死了一些护卫,但总体还过得去。
苏密这段时间过去,看着他的眼神也正常了许多,不再时不时就露出忌惮的神色,偶尔还会凑到李凌峰面前三不五时聊一些朝廷的局势,或者插科打诨。
一路倒还算过得去。
直到京中传来皇帝突然病重的消息。
李凌峰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是懵逼的。
永德帝病重?
怎么说,他都觉得此事蹊跷。
永德帝前些日子还生龙活虎的让内侍传了口谕给自己,这路行至半途,就病重了?
他很难说自己是什么心情,也一时摸不清是什么状况,唯一有一点,狗皇帝如果真突然不行了,那他的好日子就过到头了。
他还没站稳,在满朝文武眼里,又是永德帝的心腹朝臣,是鹰犬走狗,不少人是这么看他的,要是神器更易,他如今可没有足够的权力自保。
他埋下的人也还没有发展到新君即位,要动他后,能保下他的程度。
不过李凌峰心里对这个消息还是持怀疑态度。
毕竟永德帝正值壮年,皇子们如今也才刚陆续开府,正是闯的年纪,而且这两年也有几个小皇子陆续出生,这么龙精虎猛的,哪里可能说病就病了。
徐秋也摸不懂自家公子现在心里想什么,“这些日子陛下都不理朝政,听说是养病,折子都是太子殿下与丹阁诸位大臣一起处理的。”
李凌峰这会儿正坐在马车的车辕上透气,顺便看看风景,手里甩着不知从哪个草丛里薅来的狗尾巴草。
“宫里召人侍疾了吗?”
“这倒没有。”召人侍疾这样大的事不可能瞒得住。
皇帝要是真病了,后妃要侍疾,皇子要侍疾,臣子也要侍疾,这些东西都要排班,外头不可能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