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民如潮水扑向鹿尸!玄火黎怒嚎挥爪,金爪离紧抱鹿腿的女童头顶仅剩三寸时猛地刹住。女童獠牙在鹿腿骨上啃出白痕,浑浊泪水混着鹿血淌下,在青砖积水中晕开淡红。
玄火黎掏出嵌红宝石的小金梳,慢条斯理梳理鬃毛:“小崽子牙口倒利…算了,这腿当聘礼预支。”
惊雷劈裂夜幕!祠堂方向腾起血红光柱,将暴雨染成血雨。执事连滚带爬撞进大殿,官袍下摆滴着腥臭黏液:“族长!祖祠…三千魂灯全灭!灯油…灯油化成了血!”
信墨疯般扯开衣襟,嶙峋肋骨随喘息起伏如琴弦:“列祖列宗魂灵泣血啊!”他抓起信无锋的剑按向心口,剑锋割破皮肤渗出血线,“您若还要赌,先剐了我喂孩子!”
马蹄踏碎雨幕,浴血斥候摔进门槛,头盔里滚出半只耳朵:“贯丘部破黑风谷!守军头颅…全垒成了京观!他们还把…把阵亡兄弟的尸首喂了秃鹫!”
狂风卷着血腥倒灌,房梁嘎吱呻吟如垂死巨兽的脊椎。一滴腐臭黏液从梁上滴落,精准坠入信无锋因惊骇张大的嘴中。
“活路在这里。”有男蕴百将阴阳玉符按上主座。
符纹亮起的刹那,流光凝成三幅幻景——
北境曹部:妇人笑着倾倒金灿灿的灵谷,谷粒在日光下蹦跳如金珠,松鼠蹲在谷堆上啃坚果,尾巴扫过孩童嬉笑的脸;
风祝结盟宴:祝让醉醺醺搂着风睿高歌,烤全牛滴落的油星引燃篝火,烈焰风行白虎幼崽偷叼牛尾被烫得嗷嗷哭,满地打滚压扁了献舞歌姬的裙摆;
虎族学堂:幼虎们叼着竹简背诵“睦邻十诫”,讲台后虎啸天偷塞鸡腿给不及格的小虎崽,油手在竹简按出梅花印。
“我要的是万族甩着尾巴晒太阳的世界。”有男蕴百挥散光幕,“但若信族长仍想赌幽魂族漏勺般的慈悲…”袖中森白骨哨尖啸如枭!
十名黑袍死士破影而出!信车河瞳孔骤缩——这正是他耗半族心血、剜去三百童男心头血喂出的噬魂死士!
“昨夜他们携蚀骨笛潜入我营帐,”有男蕴百把玩骨哨,“玄火族长请他们吃了顿‘烈焰全宴’。”
死士们集体甩飞黑袍!猩红衬裤缀满鸽卵大的金铃,随僵硬舞步叮当作响。玄火黎咧嘴露出獠牙:“本族长新编‘驱蛊烈焰舞’——跳满三天,幽魂蛊虫便烤成脆渣!”
死士首领边跳边吼:“圣女骗人!噬魂秘术分明是广场舞!”金铃随怒吼炸裂,碎片溅到信无锋脸上划出血痕。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