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回:“他们有自己的前途,武举后要是得授官职,我还得去枢密院要人,你也知道,那里看不惯我的人多。再说,殿前司对武举这么热衷,想来也是想这次弄点人来。”
高俅道:“你也知道殿前司想弄些人,让你去武举弄个判官你还病假。喂,怎么论你也算半个殿前司的人。”
杨元奇说:“我这不都提前找了么,这玩意要是看得上人太多了,别人还不珍惜了呢。”
高俅懒得争这个而是问:“你们真是开封初识?”初识就带着大家去顔楼,杨元奇这西北战将也太不值钱。
杨元奇道:“里面有个叫汤怀的,他远房叔叔和我有旧,是当年木波镇的老人。哦,叫汤隆,是我铁匠营的头。”
高俅点头,有点渊源就说得过去。左右都是武人,总会看顾些身边的人。说道:“他们来自河北还是山东路?其实这次是那边缺人,听说有点民乱。枢密院想调开封的人去,你也知道,开封禁军将士想离开的可没几个。”
开封禁军实际有辱“禁军”这个称谓,不过是个权力场。只是当高俅如此直白的对杨元奇说出来,杨元奇内心还是不无忧虑,他任是接不上这话。
高俅说:“你别把其他地方当西北啊,更不是你定边。这里承平日久,谁要是想着整肃开封禁军,估计他的官做不长久。”高俅有没有能力不论,开封禁军中高层军官很大部分都是勋贵豪族,关系那才叫复杂,他这话并不完全是推脱。
别说现在,几十年前云南有事,大宋朝想到的能做的还是调西军过去,帅臣就是当年那个从小兵做到副枢密使的狄青。狄青作为平叛帅臣压根不敢带其他军伍,就是调集部分西军精锐南下。(历史上,宋末江南方腊起义也是如此,这部小说应该会以此为引子,让西军因此彻底分崩离析,不再是西北一个整体。)
关于这个话题,杨元奇展开不得,他亦然改变不了一支烂掉的军队,这也是朝廷那些曾经有为之人的想法,与其推倒重建不如另起炉灶。
高俅其实对那天顔楼几个人也颇多关注,他们就很顺利的通过了武举第一轮。要知道杨元奇在军事上的成就不仅落在纸面,他可是在前线亲眼所见,能得杨元奇另眼相看的武人不多。高俅不清楚杨元奇看重的不是他们现在的成长,而是记忆深处的那场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