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著寧烈的手指滴落,他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肉里。
“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希望的战爭,你还要留下来跟我一起跑,难道不好吗?”
“这场战爭打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对,是这一场战爭连开始的意义都没有了,我们已经输定了。”
老丞相脸色不变,依旧笑眯眯的样子,甚至还坐下去品了口茶。
“你不懂,你还年轻,没有经歷过这些,有的时候就算是明知必死,依旧要留下来。”
“我如今年老体衰,已经提不起刀上阵杀敌了,可是只要有我在,就能够振奋军心,哪怕多杀一个人都是好的,只要能够对他们造成伤亡,你们日后再重新打回来的时候就能够再轻鬆一分。”
老丞相谈笑间似乎將生死置之度外,可寧烈分明看到他喝茶的时候在轻微的颤抖。
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能够面对死亡的时候能够坦然自若。
可就算是这样老丞相依旧眼神无比柔和的看著寧烈,不停的示意寧烈立刻离开。
寧烈咬紧了牙扭头就要走,可是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剎那,他却停下了脚步。
“你桌子上,那不是墨水吧?”
寧烈声音有些哽咽,双眸有些微红。
“怎么不是墨水。”
“我如今就是一个文官,写两个字难道不行吗。”
老丞相带著爽朗的笑声。
“没有人会同时研磨这么多的墨水,而且更不会散发出一股药味儿。”
“这是毒药!”
寧烈豁然转身,目光无比的犀利。
“你想求死?”
老丞相轻轻嗅了一下空中的气味,隨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没有想到你的鼻子竟然这么灵敏,竟然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