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还配合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把耳朵里的“水”拍出去。
“我一个连权柄都用不明白的废物代理人,耳朵能好到哪去啊?“
真是奇怪,这句自嘲明明是在配合那个玩笑,却莫名带了几分真实的苦涩。
“哎呀哎呀~别这么自暴自弃嘛,亲爱的代理人殿下~”
维尔丹妮一边笑着,一边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像还嫌不够似的,她干脆一把勾住我肩膀,整个人几乎贴了上来。
她身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此时扑面而来,甜腻得让我莫名想打喷嚏。
“哪怕您不太会游泳,权柄用得一塌糊涂,耳朵可能还有点小毛病——”
维尔丹妮每说一句,就用力拍一下我的肩膀,活像个正言辞恳切地训斥不争气弟弟的姐姐。
“……维尔丹妮,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点?”
我斜睨着她,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把她那条缠在我肩上的胳膊扒拉开。
维尔丹妮不仅不恼,反倒笑得更欢,笑声清脆得像银铃,随着夜风飘荡。
她还顺势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手法熟练得像是在撸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可不管您有多少毛病,您,始终是殿下亲自选中的那一个呀。”
忽然间,她的动作停住了。
那嘻嘻哈哈的笑意像是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散,唯留一道凝重的神情浮在脸上。
就连她的眼神都变了,从方才的戏谑转为某种我看不懂的深沉。
“这一点,不管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变。”
维尔丹妮的声音不大,不带一点玩笑意味,如同诉说某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被这突如其来的认真镇住了,我一时语塞。
尽管平常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维尔丹妮终究还是一位女神。
当她收起那些嬉笑怒骂的面具,露出真正的神情时,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便会不由自主地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