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软弱的学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结果被打得满地找牙。
可不管他们怎么闹,县衙始终没有出面处理。
在被纵容的情况下,又有一群人开始上街,走到哪儿就闹到哪儿。
“大人,外面的事不处理吗?”
在衙门里,田头领皱着眉头问裴纶。
“只要不闹出人命,先等等。”
裴纶喝了口茶,事情才刚开始,现在 了,怎么还激起了民愤?
一旦人们不再敬畏法纪,就会开始胡作非为。
原本只是喊喊口号,但从掀翻商人的摊子开始,一切都变了。
短短四天,百人队伍变成了上千人。
每天什么都不干,只管上街,趁书生 的时候,从翻倒的摊子里拿点东西,不用花一分钱。
裴纶收到缉事厂的情报,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当天晚上,巡抚衙门着火了,幸好邻居和县里的水龙队及时赶来扑救,没造成伤亡。
裴纶满脸灰土,一脸怒气地说:“老夫已经这么退让了,竟然敢袭击朝廷命官,老夫一定要上报朝廷!”
在一处府邸里,范瑚脸色阴沉地看着众人,问道:“这衙门,是不是你们放的火?”
“范公子,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烧衙门啊!”
一个人赶紧说道。
“最近的人手已经控制不住了,天天闹,我说过,早晚要出事!”
另一个人脸色也不好看。
“那怎么办?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势头,还能散了吗?”
范瑚一拍桌子,一脸无奈。
“现在怎么办?听说那裴巡抚站在衙门前大声说要上报朝廷。”
有人心里开始打退堂鼓,现在的皇帝可不是好欺负的,说不定还不知道这里的事,一旦裴纶上报,皇帝肯定会出手。
“怕什么,裴纶前几天对咱们这么客气,不过是想保全自己罢了,别慌,就算来再多的京官也一样。”
范瑚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我们是圣人的学生,为的是天下百姓,道理在我们这边。”
当天,裴纶立刻写了一份奏折,派人送到了京城。
朱祁钰眯着眼看奏折。
“兴安,火是不是缉事厂放的?”
他回头问兴安,觉得现在的读书人,应该没那么大胆子。
但事情确实发生了,难道会是裴纶自己放的火?
兴安摇摇头说:“陛下,您只是让厂卫保护裴巡抚的安全而已,而且臣也没收到手下任何消息。”
“查一查,别让裴纶知道。”
朱祁钰皱着眉头说:“外面的事虽然要果断处理,但必须上报,朕可不想再出一个王振。”
兴安一听,浑身一颤,立刻跪下道:“缉事厂绝无二心,这件事,臣一定会查清楚。”
朱祁钰并不是不给地方官员权力,但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朝廷想撇清干系,让事情自己发展下去,而不是由朝廷出面干预。
这两者之间差别很大,这是个 的问题。
山东的势力盘根错节,虽然大家整体利益差不多,但各自心思不同,出事只是时间问题。
朱祁钰对此很了解,后世很多新闻都是这样,人一多就难管,各种要求都会走样,最后搞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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