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张纸条上写着什么,既然是通过如此隐秘的方式给我的,肯定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我得找个机会看看内容。
正琢磨着,老裁缝突然开口,“王妃,请转身。”
我“哦”了一声回过神,双臂放下转过身,感觉到身后有手抵上了我的后颈和后腰。
后面的量尺过程我都完全没有印象,因为满脑都是怎样避开傀妒找一个安全又私密的地方。
直到屏风被取走,傀妒走到我面前,我还心不在焉,差点被他看出不对劲。
我急中生智,一手按住肚子,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我肚子不舒服,可能是月事要来了,我想去洗手间检查一下。”
其实我虽然从小身子不好,但是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痛经。
小的时候看周围女同学来月事疼得死去活来,我还十分好奇,长大才知道这是体质问题。
正也许是我从来没有在傀妒面前提起月事期间肚子不舒服,傀妒显得十分重视,立刻握住我的手,
“我陪你。”
我急忙摆手,“不用了,这样的事你陪着我多难为情啊,我自己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
傀妒又向我确认了一遍,我坚持要自己去,他便没有再说什么。
我独自走向大殿之后的走廊,越走脚步越快,手心已经微微冒汗,纸条的边缘尖角印入掌心皮肤。
转了个弯,便是洗手间,这里的布置明显要更为华丽讲究,从洗手区便分了男女。
我左右各看了一眼,然后迅速钻进一个隔间。
将门栓别好之后我才彻底松了口气,扶着墙壁捋顺了呼吸,随后才慢慢将手掌摊开。
掌心已经变得通红,其中安静地躺着一张被整齐叠好的纸条,散发着轻微的冷冽雪松香味。
我压住激动的心跳,将纸条展开,上边是一行刚劲有力的字:
两日后子时,木屋外海棠树下,我有话对你说,我知道你有办法出来与我一见。
我咽了口唾沫,垂眸看到这行字的右下方写着落款——薄从怀。